一队的人应了一声,油门一踩就进了山。
留下二队的人还是等在原地,小张有点疑问:“郑队,我就觉得龙所有点草木皆兵了,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需要我们出动两队的人来守他吗?”
郑队瞪了他一眼:“龙所的指示你也敢怀疑?还想不想干了?”
小张吓了一跳,耸耸肩不再问了。
反而是郑队喝斥过后解释道:“五道沟民风彪悍又非常护短,向来只有他们欺负人没有别人能欺负他们的,这次失踪了一个受重用的司机,龙所怀疑出了命案也是有道理的……”
还真是命案啊?小张摇了摇头,跟剩下的队员吹了一回牛后却惊讶地发现二十几分钟前进了山的一队人竟然又倒了回来:“咦,怎么出来了?”
郑队也满脸不解,下了车:“怎么回事?”
一队队长胡一群大呼小叫:“郑队,我们终日打鹰,这回却被麻雀啄了眼,从这里到巨石山五六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五道沟的越野车,车胎爆了,车上的人早就弃车走出去了。”
郑队脸色一变:“走出去了?”
胡一群吐了口唾沫:“对,妈的,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这回回去不得挨处分?!”
小张疑惑:“我们在这里守了三个小时了,没看到人出来了呀,难道他从别的路逃了?”
胡一群啐道:“胡扯啥?就这一条路,他还能游过怒吞江到对岸去不成?”
小张更奇怪了:“那他能变成苍蝇飞了吗?按理说走路不可能这么快啊……”
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郑队忽然来了一句:“不好!是刚刚那个背着病人的青年!快,去医院!”拉开车门就往车里钻:“快去医院!”
小张迅速地把车掉头往医院开去,这才反应过来:“娘希匹!竟然装作本地人的样子把我们骗过去了,我想起来了,我送他们去医院的时候那男的一句话也没说,都是那t小姑娘答话的,敢情是怕一张嘴就露馅了!”
郑队脸色沉沉:“怎么就这么巧能遇到刚好要去医院的村民?”
小张理所当然道:“肯定是他爆胎后刚好遇见小姑娘带着她妈要送医院,他就装作好心的样子帮忙背出来,奶奶的,读书人就是狡猾,竟然让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妈的,等下抓到人,老子肯定揍他一顿不可。”
结果去到镇医院一问,两队人都傻眼了:“转院了?”
医生道:“对啊,病得剩下骨头了,我们哪有那个条件收治?刚好市人医来了辆救护车,顺便把他们接走了。”
小张踩脚:“郑队,这可怎么办?走了有一个小时了,追不追?”
竟然又被他逃脱了!这小子是烧的哪路神仙的高香?郑队暗自稀奇:“我回去先请示一下龙所,你们在这里等着。”
而远在深山里的碎石村,大领导终于接到了来自庞荣的电话,听着他哭天抢地地诉说完自己被骗了车、追上去桥断了,在大山里奔波了几天才终于找到怒吞江水浅处渡过了江,又翻了快两百公里的山路到了第二道沟,这才找到电话联系大领导,庞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完:“大领导,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等等!”大领导打断了他的话,“你说杨盛文带走了三花村的一对母女?”
庞荣抽了下鼻子:“对,那小子贼精,竟然把第一道沟的通信塔毁了,这才让我们联系不上外面……”
大领导眯起了眼睛:“他为什么要带走那对母女?私奔吗?”但私奔也没见过带着老母一起私奔的呀?
庞荣支支吾吾道:“那母亲,是,是三花村谢家买进来的媳妇。”
大领导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凝重:“你说什么?他带走的是被卖进来的人?”
庞荣道:“对,我们也见过,就是谢东良家那长得非常好看的媳妇,打断了腿还用链子锁着,没想到竟然又逃了。”
庞荣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大领导想起一件往事,他心里咯噔一声:“你先找个地方安顿好,除了我之外不要联系别人,别让外面的人知道你还活着。若是把人抓回来还好,若是抓不回来……”这下麻烦就大了。
挂断电话后,他迅速拨通了龙所长的电话:“龙所,有没有抓到人了?”
那边龙所长刚听完郑队长的汇报,皱紧了眉:“竟然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现在转院去了市人民医院,刚我这边的手下过来汇报问还要不要继续追。”
大领导忙道:“当然要继续追,龙所,我刚刚才得知消息,原来不仅是我的司机出事了,这支教老师还拐卖了我们五道沟里面的一对母女,母亲精神状态不正常,女儿还未成年,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支教老师为了拐卖这对母女而杀害了我的司机,这可是我们五道沟这几十年来第一次出的大案子了,千万不能让他逃脱了。”
虎口脱险(3)
龙所挂断电话后立即让郑队带上两队人去市人民医院抓人:“这案子的性质非常恶劣,一定要赶在他离开之前把人抓住!”
郑队领命后赶紧带着两队人向人民医院的方向追去,一路上拉响警笛,路上行人纷纷避让,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市人民医院,找到了主治医生说明案情后,主治医生惊呆了:“他们走了一小时左右,往火车站的方向去了。”
郑队心下一凛,迅速让手下的人赶紧到车站去堵人,自己跟小张则留下来跟主治医生了解具体情况,主治医生觉得不可思议:“不像是拐卖的呀,那母亲病得像个人骷髅了,抽血戳破了十个手指才挤了几滴血出来,她女儿十五六岁的样子,跟男青年有商有量的,说要到g市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