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凌慢慢站起来:“我们当然可以理解,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记得晚上六点去□广场接人。”
“真是又呆又蠢……”才一出派出所,花新南就气急败坏的甩开项待茂的手:“你傻了啊,一出派出所,他们就真不当一回事了。”
项待茂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现在你在这里纠缠有什么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垂涎洛所长的美貌,想和他多扯几句?”
“你……胡说八道。”花新南觉得特委屈,他一直认为自已挺有正义感的,今天这事儿,他也觉得派出所的不地道,所以才站在项待茂一边帮他们说话,没想到还要被冤枉。
“你敢说你没有垂涎洛所长的美貌?只要有几分姿色,你都恨不得扑上去舔人家的命根子。”项待茂原本只是想转移花新南的注意,不想越说越来气。这个笨蛋怎么见一个爱一个,也不管对面的家伙是不是三毒人群,究竟是攻是受。
花新南脸涨得通红:“窈窕淑男,君子好逑,你自已没有姿色就不要笑话别人。”
这话项待茂怎么听怎么刺耳,再怎么说他也是小女生的梦中情人。白净的衬衫,略长的头发,忧郁的眼神,消瘦却高挑的身材……否则又哪里来的情书!搞清楚,是成打的!
“喔!就算我没有姿色也比你强,见一个爱一个,无事惹得一身骚。花心男!”
“你……象呆猫!”花新南暴跳如雷,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家伙的脖子掐断。他无事惹来的骚还不就是眼前这位?
“你无耻好色!”项待茂不甘示弱。
花新南更是反戈相击:“你无聊……”
“吵什么吵?”苗谦水忍无可忍,两脚把眼前的两只斗鸡各踹到一边:“有本事就去派出所里面闹,在大门口做给谁看?”
易思茅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老师,他们不会有事吧?”
苗谦水慈爱的抚摸易思茅水嫩嫩的脸蛋,亲切道:“没关系,他们皮厚。”
“喵喵~”项待茂好半天才扶着腰站起来,一脸哀怨:“你好狠的心啊,我的小蛮腰都要被你踹断了。”
苗谦水冷冷一记眼刀扫过去:“再装,你再装,信不信我踩死你。”
项待茂哭丧着脸:“就装就装,你脚丫子不够大……”
苗谦水额头青筋直冒:“你怎么这么龟毛……”这种时候,显然行动的效率大于说话的效率,于是再踹……
“啊哟哎~”花新南刚扶着腰站起来,就被项待茂重重的压倒在地,啪的摔了个狗吃屎。
“呸!”花新南被压得直不起身,抬头吐了满口沙子嚷嚷起来:“干什么呐,啊?这么凶残!”
“我看乃们就是皮子紧了,欠收拾!”苗谦水目露凶光,眼镜的金丝边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花新南看得抖了一下。
项待茂不识悔改,在花新南身上压得极爽,于是顺势扭动了几下,把花新南压得哎哎直叫唤,还伸手做无力求助状:“达令~不要抛弃青梅竹马的人家~”
苗谦水耸拉下眼皮,伸手勾住易思茅的脖子冷笑:“多新鲜,你第一天知道我走的是陈世美路线?”
项待茂奋力的对苗谦水比出中指,苗谦水则侧头对易思茅低语:“小猫(小茅?),看清楚没有?千万别学那个怪叔叔。当他把中指伸向我们的时候,还有四根手指指着自已……”
……
□广场是d街区里有名的购物广场,不仅有庞大的地下超市,娱乐会所,还有高耸的顶级消费购物大厦。虽然它的名字与内涵着实搭不上边,但依然使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
广场正中有一尊仿真人的雕像,塑造是一个少年被荆棘缠绕的形象,他无力的伸手向天,似在求救,身体舒展成□的曲线,那线条十分流畅,却已微微隆起让人可预见不久后定能结实的肌里,因荆棘刺破肌肤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揉合着诱惑与受虐的气息。这是一副介于少年与成年男子之间的躯体,每个经过的游人,总是会忍不住在他附近驻足观赏。
雕像处于一个大型喷泉的中心位置,被喷泉环绕。
广场自建立以来有个习俗:凡是在雕像前诚心许愿的人一定可以找到今生的爱人。
基本上,一到人潮高峰期时,人流便在雕塑附近停滞不前,喷泉池底还有游人丢下的硬币在光线折射中发出闪闪的亮光。
一到夜里,广场上各式各样的装饰灯亮起,这处喷泉更就更显耀眼,五彩缤纷。
此时是初秋,傍晚六点的时候天虽没有全黑,却已是不足照明。
□广场上早已火力全开,各色灯光将广场照得仿如白昼。
舒傅嘉沉默的站在喷泉边,看着飞溅的喷泉发呆。
莱茵哈特的手下把舒傅嘉送到这里后,表示项待茂他们会来迎接,就直接离开了。
舒傅嘉的手机钱包钥匙,一样不落都捏在手里,可是他心里却闹得慌,不知在焦虑什么。
按说,现在舒傅嘉应该立即联系项待茂他们,可他却一点心思也提不起来,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喷泉与雕像。
夜乡晨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莱茵哈特这么爽快的就放了自已?舒傅嘉问自已。
那么说,夜乡晨是喜欢自已的,而且比自已想象的还要深?
还是说,对于夜乡晨来讲,自已根本没有任何价值,所以莱茵哈特放弃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舒傅嘉捏着手机拿起放下,又拿起放下,最后咬着牙拨通了夜乡晨的号码。
夜乡晨的手机响铃与他的人一样古板,只是普通的“嘟嘟”声,就算这样,舒傅嘉却觉得连肚子都紧张得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