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新南浑身一僵,等等,他现在在做什么?身前这个家伙也许不能算是没有姿色,而应该被称做很有几分勾人的本事,但问题是,他惹人生气的本事也一样高明。
花新南纠结啊纠结,理智告诉他,远离烦恼,请远离项待茂。
可是,花新南觉得项待茂身上似乎有一股什么香味滋溜溜的就顺着鼻孔穿进身体,一直钻到心里,在里面挠啊挠啊,整个人都神魂颠倒,有些搞不清状况。
花新南这边人神交战,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看到项待茂低下了头,露出白净的后颈,略长的发尾柔顺的贴在颈上,很有若隐若现的味道。
或许应该称之为着了魔,花新南想当然尔认为这是一个无言的邀请,于是,头一点点低下,慢慢接近那段□的肌肤。
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触碰上了。
花新南觉得手心里后背上都出了一层热汗,呼吸的热气喷在那段脖子上还会反扑回自已脸颊,带回了项待茂身上的气息,喉咙顿时发紧。
若是咬上去,究竟是滑嫩的柔软,还是富有弹性的坚韧?
项待茂笑毕,突然觉得四周安静了下来,于是猛的抬头:“哎哟……”
就差花新南的唇与项待茂的后颈仅差001厘米的时候,花新南被项待茂抬起的头狠狠撞了一下。
就差一点点了……可惜还是没亲到。
“疼死了,你干嘛把头放在我后面……”项待茂的后脑勺撞得生疼,抱怨的转过身。
花新南捂着鼻子说不出话,就在他热血贲张的时刻,柔软的鼻子被这样突然的……流鼻血是很正常的事吧?花新南安慰自已。他坚决不承认只是因为看了一小段脖子就毛细血管破裂,太t丢人了。
项待茂陡然发现广场上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还在四处乱窜。
喷泉周围有几个男人围着,似乎有人倒在地下,站着的男人中有人掏出对讲机正在联系着什么。
就象一场闹剧收场,□广场上突然空荡得可怜,前一刻的喧哗此刻已变为一片寂静。
“笑笑!”项待茂眼尖的看到倒在地下的男人手里紧紧捏着的夏普903,这款手机现在已经停产了,用的人还真不算多,那火红的颜色更是张扬,在微弱的喷泉水光反射下仍显耀眼,自已认识的人中间除了舒傅嘉就再没有人用这款手机。
花新南才抬头止了下鼻血,就看到项待茂突然向喷泉方向跑去,于是只好无奈的捏着鼻子跟着他身后。
“什么人?”项待茂快接近舒傅嘉的时候,被一个衣着普通的男人拦住。
“这是我朋友……”项待茂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蹲在舒傅嘉身边,连忙喊道:“张队长,我是项待茂。”
张谷阳联系完急救120,正蹲在地上不知研究啥,其实说白了就是装深沉。听到项待茂的叫声,便回头交待:“放他过来。”
项待茂一把推开懈下力的便衣警员,三两步冲到舒傅嘉身边,紧张的手心里直冒冷汗。
“他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应该是被人群误踩的。”张谷阳好心解释:“而且据事先布好的眼线报告,他好象是突然晕倒,好在是倒在喷泉池边,不是别的地方,否则说不定会伤得更重。”
项待茂顿时怒从心起,一把揪起张谷阳的领子,大声吼道:“你不是说保证他平安的吗?”
“呆猫!”花新南此时也赶了过来,连忙抱住项待茂的腰往外拖,伸手去掰他紧攥的手,样子倒挺正义,就是鼻孔下两道蜿蜒的鼻血有几分可笑。“你冷静一点,这样算是袭警。”
张谷阳平静道:“我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没有预料到。夜乡晨现在生死不明,舒傅嘉应该是看到夜乡晨中枪所以才一时激动晕倒的。”
项待茂恨恨的松开手,扶起舒傅嘉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似乎的确只是一些轻微的踩伤瘀青,只是人昏迷不醒,摔巴掌也没反映。
站在一旁的花新南和张谷阳觉得脑后凉馊馊的,一阵发寒。
“那夜乡晨人呢?”花新南是医生,细心处理事件一向是他的不二法则。
张谷阳困惑的回答:“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们的警员明明看到夜乡晨倒在喷泉边,可是赶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而且巧的是因为广场的照明设施突然损坏,光线很暗,根本就没有警员发觉是不是有人把夜乡晨带走了。”
虽然大家都心中有数,夜乡晨八成已经落进莱茵哈特手里,但是他们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要人。
救护车来得很快,项待茂和花新南配合着医护人员将舒傅嘉抬进车厢后,花新南立即卷起袖子做起应急措施。
张谷阳见帮不上什么忙,就招呼道:“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医院了,等舒先生伤好后,请带他来派出所做个笔录。”
看着面无表情的项待茂和花新南,张谷阳摸摸鼻子,没趣的让到一旁,使救护车得以履行职责。
随着救护车鸣叫着离开,张谷阳突然发觉,在广场的另一头,似乎有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一直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男人不算很高,身材中等,虽然风衣的立领很高,挡住了大半张脸,衣型也十分宽大,但张谷阳依然可以判断出此人身材削瘦。
男人似乎正等着张谷阳发现,捕捉到张谷阳的视线后,伸手勾勾手指,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张大队长一向就是嫉恶如仇,于是就……冲动了。
张谷阳低声对着胸前的ic交待警员们:“你们留在现场观察一下,我去附近察看,有事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