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节选自高尔基《海燕》
连无良坐在窗边发呆,因为他除了发呆不知道做些什么。屁股还一抽一抽的疼,拉肚子拉了四五回,每一次都跟受刑似的,拉得人都快虚脱了。
相机,眼镜,手机,钥匙,钱包……全被刘金搜走了。
啊啊啊啊,我不要做长辫子姑娘!连无良探头看了看至少距离窗台有二十米的地面,纠结的乱抓头发。
刘金拿着一盘食物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连无良抓狂的模样。连无良在阳光下的模样还挺天使,不过是落难的天使。连无良原本就长得好,四肢匀称,就是矮了点,但有一张苹果脸,眉目也清秀,平常为了增加气势特地用了大号眼镜把脸遮住,否则外形上与他的年糕哥哥一样,就是一颗小白菜呀小白菜!
刘金看着连无良心情很好,这小家伙的活力还真是非同一般,刚做完的时候还半死不活的,今天就可以挥胳膊蹬腿的,不过,还挺可爱的。
“过来,吃饭。”刘金觉得自已简直就是吃错了药,居然对这只捡来的野猫这么和善。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刘金沉思,说是处男情结似乎不对。虽然他讨厌别人对着他的脸发情,但是由他主动发起并从和谐运动中获得乐趣,他并不排斥。也就是说,他刘少爷玩过的男人虽然不多,但是也还算玩得有经验。
为什么,偏偏就对这个小东西这么心慈手软?一晚上才弄了他一次。(==+)唔,还事先用手指扩张过了,没有硬上!(==+不顾本人意愿的□不叫硬上叫啥?)而且也没有受伤流血……(==+后妈们保持沉默!刘少爷果然是手下留情了。)
连无良回头,扁了下嘴,乖乖的走到刘金身边,坐下。虽然他很想学董存瑞炸碉堡和刘金拼个你死我活,但是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再拼命不是更有劲?再说了,现在就算想同归于尽也没有道具呢,总不能做人体炸弹吧!
连无良安慰自已,把手伸向食盘。
“呕……”连无良之前又是拉肚子,又是没睡好,胃口自然也不好,不过喝了一口牛奶,就觉得一股子腥气从胃里直冲喉咙口,一时没忍住,就哇一口全吐了。吐完还不过瘾,胃里一阵阵痉挛,索性两腿一弯,蹲在地下继续干呕。
满室飘臭……
刘金觉得太阳穴那儿的青筋一抽一抽:“你孕吐啊?”
连无良没反应过来:“啊?”抬起的小脸上涕泪纵横,眼睛红通通的,象只兔子。
刘金又用让人拨凉拨凉的眼光扫描了连无良一下:“我说就嘛,看你这身子板也不象壮士,今天不把这屋里的地板擦得能照出人影就不准休息。”
连无良:“¥?……”这意思是:你有没有人性啊,你简直是禽兽,不,你连禽兽都不如……
“怎么?不愿意?”刘金一脚踩在连无良肩头,微微用劲,特别魔幻的一笑。
连无良打了个哆嗦:“没……没有……”
于是秋阳和熙,连无良撅着负伤的屁股,愁眉苦脸的擦地。
刘金则一脸安详的抱着书坐在窗边,秋风习习,青丝飘洒,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光凭这样,入画都可以。可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刘金他再漂亮,也是黑心冷血的教父!
连无良心中腹诽,这男人好看是好看,但是性子太恶劣,比年糕还要fh。以和年糕相处的经验来看,还是乖一点,等他玩腻了就会放了自已吧?连无良想着想着一愣,为什么他没有想着报复呢?这和他的个性实在不像。是了,刘金是教父,他不过一只小虾米,还想什么报复啊?就当是通肠了。真tnnd,连无良第一次知道男人的jy居然比开塞露更有效。
“你看什么?”连无良正天马行空的想着,冷不防身前出现一团阴影,他抬头一看,刘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了书,捏在手里,正站在他面前低头打量他。
“没……没看什么。”连无良连忙摆手。
刘金不爽的皱眉,不过他随即发现连无良心虚的不敢看他,于是十分有兴趣的刁难:“看我看到发呆,是不是在回味昨夜的激情?”
连无良捂脸,不堪回首啊,除了痛就是想吐,不能被打倒。
刘金把书一丢,轻松的扛起连无良,笑眯眯的往浴室走去:“我们换个体位试一下。”
连无良惊呼一声,动了两下又觉得似乎要掉下去,只好紧紧揪住刘金的衣服,欲哭无泪。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明明一副女人脸。什么叫做无事惹得一身骚,连无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早知道去拜个神会遇上这个瘟神,他宁可将倒霉进行到底:“有没有搞错啊?你想让我屁股开花吗?”
刘金停下脚步沉吟了一下:“换个词吧,叫暴菊好一点。”
连无良:“¥?……”
浴室里蒸气氤氲,连无良温脸通红,因为他的致命弱点正掌握在刘金手中。
“很精神嘛!”刘金似笑非笑的收紧手掌,连无良大口喘气,头脑发晕,两腿已因为快感而绷紧。
刘金看着怀中的猎物,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欲的满足感。他一直在等待有人救赎他,却意外的发现被别人所依赖,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想起一首散文诗。”刘金低头迅速轻咬了一下连无良的唇,退开,露出调侃的笑:“想不想听听?”
连无良被刘金的举动一惊:“什么?”昨夜刘金自顾自的做到爽歪歪,却丝毫没有顾及连无良的欲望,更别说亲吻和爱抚,可现在,他这么温柔究竟想做什么?连无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