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秉现在是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等到jj发呆,我想要,但老婆不在……(==+背景音乐:《哭不出来》)
他既羞愧又懊恼,心里是乱糟糟,不知如何是好,又慌又怕,生恐被人发觉。就在这时,破狐狸石破天惊的吼了一嗓子……把赵大秉吓到了,然后,泄了。赵大秉失魂落魄把开着车窗的taxi愣是开出奔弛的速度,那热热的一块地方很快就凉了,跟团什么东西腻着似的,痒得难受。完了完了,难道年龄大了,雄风不在了?赵大秉无声的哀叹,他的青葱岁月啊,就这样一去不复返!
破狐狸本来就是迁怒,见车开了,也懒得去管那个司机大叔,更是不在意自已浑身光着。一个大男人的,还是个攻,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看。(其实把攻压倒还是很诱人的!==+)
莫分野的嘴唇发白,眼睛紧紧闭着,呼吸很微弱。破狐狸看着愁得很,又不敢把他弄醒,只好跪在前后座的中间,把莫分野的脑袋搂在怀里。他也杀过人,可没有哪一回象这样六神无主的。难道是因为莫分野因为保护自已而受伤,所以才特别担心他?破狐狸在心里问自已,没有答案。
“汇……汇仁宝……医院到了。”赵大秉强打起精神说,眼神不由自主的又瞟到破狐狸曲线完美的背上。真是漂亮,明明是皮包着骨头,可怎么就那么匀称,比自家老婆软绵绵的身体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这叫行为艺术,你懂不懂啊?”破狐狸小心的扶起莫分野,正准备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一脸呆相还挂着两行鼻血的大叔,顿时心生恶感。
赵大秉正被自已的想法吓到,心里唾弃个不停:呸呸,怎么能和老婆比。这边正在忏悔,那边被破狐狸乱屌(意为骂人)一通,赵大秉本来就因为自已的突然变异而烦恼不已,于是火气也上来了:“我在看你从哪里掏钱出来。”
一阵夜风轻轻掠过,破狐狸正准备踏出车外的动作停住,他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赵大秉。
赵大秉现在最禁不得的就是他看,破狐狸越看,他越不好意思,眼神就开始乱飘。
破狐狸见他不敢看自已,越是瞪得狠,脚却悄悄的外移,见赵大秉脸都快垂到胸前了,破狐狸两腿一蹬,站上实地,也顾不得温柔了,直接把挺尸的莫分野拖出来往肩上一扛,大步向汇仁宝医院里奔去。
可怜的赵大秉还在低头惴惴不安,等破狐狸离车好一会儿了,才呆呆的抬头,下意识的一抹鼻子,擦出一手血,看着空空的车后座发起愣来。
车后座的门被风刮得虚掩上了,车内好象残留着一丁点儿香气,但是人没有了。
赵大秉突然心里发毛,该不会真是见鬼吧?可是裤档里明明又是湿冷的!他木然的回头,想下车去关车门,但又觉得背后似乎有人,身子僵了半天,动都动不了。
不远处的医院里急诊照明灯是挺亮堂,可车子停在路边的树荫下,这边相对安静,光线又暗,赵大秉赵发恐惧。年纪大了,胆子自然就小了,怕死嘛!
风吹过叶子,沙啦一下,赵大秉也跟着哆嗦。
算了,还是回家吧。赵大秉突然无比想念自已的老婆孩子还有床。
“师傅……去419酒吧。”只听车门怦的一下关上的声音,身后传来邪魅的声音,赵大秉扭动油门钥匙的手一抖,完全失去了力气。
厕所重逢
赵大秉起初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头皮发悚,觉得全身都酥了,毛孔大张,汗涔涔的流出来,这是惊吓过度的自然反应。
“师傅……快一点,我赶时间。”声音再次响起,却掩盖不住虚弱。
赵大秉发了一身汗,却冷静了下来。不是鬼,是人,一定不会有错。他果断的踩油门,开车,同时小心翼翼的通过后视镜打量车后座的乘客。
那个男人的脸色在飞闪而过的路灯照明下忽隐忽现,斯文英俊的脸,惨白得象天上的月亮,这点憔悴恰到好处,并不显得软弱。他的眼睛轻闭,呼吸很轻,手还捂着肚子,似乎在忍耐着疼痛。
“你……还好吧?”赵大秉问完就想扇自已,真是吃了亏还不长见识,这人一看就是个麻烦精,还有啥好问的?
男人的眼皮掀开一些,从出租车后视镜折射到赵大秉的眼中,他只看到男人狭长的眼睛,深陷的眼窝,顿时就给他一种深情凝望的感觉。赵大秉为自已无端的幻想恶寒了一下。
“司机师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知道越少的人,往往活得越久?”吴沉水冷冰冰的视线与赵大秉在镜中相会,赵大秉满腔的关切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这年头,做好人都挨咬……
汇仁宝医院离419酒吧挺近,那个男人八成是受伤了吧?否则走过去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赵大秉觉得自已今天一定是踩了狗屎了,破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先是拉个了黑帮大佬,然后碰上一个搞行为艺术的gay,现在又遭遇这个疑似被黑帮追杀的男人。赵大秉全然忘了,他在前几分钟还曾对着一个男人的屁股发情,现在却只管愤愤不平。
所以说,男人啊,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临下车前,吴沉水丢下一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如果要是有人问起我,你该怎么说呢?”
赵大秉一愣,没反映过来。
吴沉水撩开西装外套,把别在腋下的枪套露给赵大秉看,赵大秉立即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吴沉水系好西装扣子,下车,挺拔的身姿,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他大踏步的走向旋转玻璃门,此情此景居然让赵大秉想起某英雄慷慨就义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