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我?”
境清不太明白,他现在是出于什么身份质问她。
只听得两瓣温热唇上下一碰,吐出的话又淡又软,“周斯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问题没有必要再问。”
周斯杨唇线抿直,心底自嘲,她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又凭什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所谓,她这些年难道就没想过他,那些过往都是狗屁吗,只有他一个人可笑又可怜地守着、记着,念着。周斯杨眼眶微酸,一句成年人,往前看,就想打发他,绝无可能。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心底疾偾,哽沉声:“林境清,你为我负过责吗?”
“林境清,你找过我吗?”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林境清,你把我当什么?”
“一个你撩拨上完床后就随手丢掉的物件!”
面对这些问题,境清只有撇开视线,她心乱如麻,如坐针毡,她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起身,朝门口走去,“太晚了,周先生还是回去吧。”
她想,逃避或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周斯杨抬脚向她,眼底猩红夹着一点泪,面部也紧绷,心头被剜得渣滓都不剩,他恼怒她的态度。
周斯杨重重关上门,把人拉到怀里,缠上她不盈一握的腰,冰凉的手握着她的后脖颈,强迫她的视线与他对视上。
晦暗不明的光线里,漆黑眼珠如狼似虎,猎物在手,必定要撕碎开来仔细舔舐,才知其中味道。
境清一大早就退了自己的房,临走前瞧一眼床上熟睡的人。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驾驶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瞧了她一眼,境清与人对视上,眼眸冷淡,司机抿抿唇要说的话全部收回。
林境清付钱的时候,纤长的手指搭在车窗上,这个司机她以前见过,莞尔一笑,然后大跨步向动物园走去。
迎面走来的男人身着军绿色polo衫,下半身迷彩裤,一双筒靴精炼十足,劳昂伸开双手,嘴角上扬,他比境清大不少,无论是体型还是年龄,她被他拥在怀里就像嵌入身体一般,“美人总算来了。”
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林境清拍拍他的肩,“大哥最近壮了不少。”
劳昂松开她,在她头顶摸了摸,“就你这小身板,飞来飞去的,也不怕累着。大哥以后负责你锻炼。”
林境清笑了,“你忘了,我能杀人的。”
劳昂摇摇头,“冷漠的女人。”
劳昂领着她先安置她的行李,又问paul怎么没来,paul这厮连夜带着cuite坐私人飞机回泰国,找他未婚妻你侬我侬去了。
动物园很大,占地面积二十多英亩,劳昂领着她上车,往坠机那边去,一路上还能看见不少中外游客,境清抬表看一眼时间,这才几点,不过也是,新闻里说坠机又没说死人,天大的事在老外眼里都不是事,况且他那么多员工还得吃饭,等旅游季过去,还不是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