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个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来听听,也许我有办法。”风十七郎坐到她身边。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帮不上忙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你怎么这么瞧不起我?”风十七郎不悦地道。
“我没有瞧不起你,只是这件事全世界的人都帮不了我,所以跟你说也是没用的。”
“你以为只有风琪俊能帮到你是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刚才到哪边去就是为了见风琪俊。”
“你为什么知道?你跟踪我?”柳青葱唯有能想到的答案就是这个。
“呵,没想到我这么聪明,一猜就中。如果你喜欢风琪俊,我可以帮你约他的,不用你在这里饱受相思之苦。”风十七郎调侃。
“真的?”柳青葱本能地反应,看见风十七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的脸红了红,又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喜欢大少爷。”
“为什么不可以,你自卑吗?”风十七郎笑道。
“你才自卑呢,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可以乱说。”柳青葱撇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心虚的表情。
“话说得也是,你本是柳家的在小姐,花容月貌,多才多艺,就算对方是当今皇上,你也不应该有自卑的心理。”风十七郎很懂得把人气了后,要给一颗糖哄哄人。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听了风十七郎的奉承后,柳青葱并没有开心。两人沉默了良久,柳青葱终于道:“风十七郎,你经常下山吗?”
他总是爱逗弄她!(九)
“也不是经常,就是一个月去几次吧,我会到各地的铁矿去找一些好的铁源。怎么突然这样问?”
“如果你下山的话,帮我打听一下我父母的消息好不好,我担心冉成傲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柳青葱一直都很担心父母,只是在别人面前不能说而已,现在她把风十七郎当成唯一一个能说真话的蓝颜知己。
其实风十七郎早已在暗中打听过了,柳家的人现在虽然过得很辛苦,起码还是平平安安地活着,如果柳青葱知道这些事后,冲动的她一定会去找冉成傲理论的,到时候她一定会重落魔掌,所以这件事不能告诉她,一定要保密。
“好,我下山一定帮你打听打听。”风十七郎应付地说着。
“谢谢你,风十七郎。”柳青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平时他比较调皮捣蛋,但怎么说都是好人一个。突然她又问道:“风十七郎,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他淡淡地说。
柳青葱没想到会揭起别人的伤心事,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事。”他仍是淡淡地说。
柳青葱沉吟了一下,又说:“你也姓风,风琪俊也姓风,你跟风家堡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风十七郎突然大笑起来,他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许久才止住了笑,道:“我若是跟风家有关系,还能在这里为奴为仆吗?”
“你说的也是,风家家世这么显赫,就算是沾亲带故的也能沾一点光。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我是穷人呢,为什么我的父母不是富商不是大官,我们无论怎么奋斗,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条出路。”她长叹了一口气,眺望远处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感慨。
“虽然你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却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柳青葱,我相信你是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的。”
“对不起,在你面前我实在不应该说这些话的,我现在还有父母,至少这一点比你强许多。”柳青葱把风十七郎那一句“我没有父母”当成他的父母已经死了。
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一)
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一)
“我没事,我不可能看见别人有父母的就要生气吧,那我岂不是要把自己气死。倒是你不用担心的,终有一天你会回到柳家的。”风十七郎突然站了起来,“很晚了,去睡吧。”
“晚安。”柳青葱也站了起来。跟他说了那么多后,她的心情豁然开朗。
两人微微一笑,转身,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离开。
从那以后,她跟风十七郎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一天,风十七郎突然约她到小树林,说是要教她练武功,她还没有机会问清楚他已经溜走了。
到了午时她准时赴约在小树林,可瞧了瞧四周,不见人影。风十七郎每次都不会比她迟到的,莫非他在玩什么鬼把戏?
她又认真仔细地瞧了瞧四周,仍没发现有人,于是站在一棵花树下安心地等待。
风琪俊从外面回来,刚踏进房门就闻到屋里多了一阵清新的山野之气,他警惕起来,屋里似有人来过,却已走了,桌子上的杯子下压着一张纸条:今天午时,我在后山小树林等你,不见不散。
他的目光落在那落款上:小青字。他的心狂跳起来,原来小青她一直在风家堡,他一直有感觉她根本没离开过。
他拿着纸条兴冲冲地瞧后山奔去。
柳青葱在小树林里等了好一会儿仍未见有人来,正想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她也不回头,却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她的语声中夹带着怨气。
“对不起小青,我看到你留的字条就马上赶来了。”风琪俊看到她,激动得奔到她面前,直到看到她的面容,听到她的声音,才敢确实那是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那个她。
柳青葱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摸上他的脸,“大少爷,是你吗?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