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阮闷闷回道:“没事的,我水性好,前段时间还在剧组拍了水下潜水的戏份,救个人不过是小儿科。”
俞峸池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自作聪明,只要你一脚踏进了海,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那和你拍戏过家家能一样?”
言阮小小地哼了一声,服软道:
“你也不夸夸我,最后还不是我把他扒拉上来的,否则我们盛华就把白总得罪了。”
俞峸池冷笑一声,作势在他屁股上“啪啪”打了两下,斥道:
“下次再敢随意往海里跳……”
言阮也跟着假装吃疼“啊!”地叫出了声,“不敢了!不敢了……”
然后单方面地借机认输,笑着双手抱住了俞峸池,几乎扑在他怀里,打断了他的话。
他知道,俞峸池一定让林觅去调查了那天晚上意外发生的前因后果,包括他是怎么把白连救上来的,以及对他的……误会。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对男人道:“你刚才自己说,不该把我打疼了的,那就欠我一回。”
俞峸池不以为意地回道:“打回来?”
言阮作势扑在了他身上,动作有些急,像是要狠狠地报复回来!
可等他那长了一边虎牙的小口真正触碰到男人时,却突然收了势,最后只是在男人的喉结处轻轻咬了一口。
俞峸池感受到他湿软的小舌在自己的喉结上舔的触感,下腹一热,拉着他的手腕,翻身向下,将这个不安分地人压在了身下。
“好好的一次机会,就这样用掉了?”男人问道。
言阮在他身下低低一笑,身体微倾,又对准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这次用了点力,俞峸池感受到了那清晰的刺痛。
等言阮确定男人的肩膀上已经留有一片牙印后,才满意地抬起了头。
俞峸池也不恼,伸出手覆上他的后脑,将他重新拉进。
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只是这次,言阮没有沉溺在这个吻中。
俞峸池的吻向来富有技巧,极具攻击性,他把握着回应的度,让这场吻异常撩拨。
吻罢,言阮主动起身,擦了擦嘴角。
他没忘记林晔交待给他的事,觉得差不多也该步入正题了。
“俞总,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目光看似随意的望着男人。
男人斩钉截铁地回道:“说。”
言阮就这样挂在他身上,像闲聊一般说道:“我当初和公司签了五年约,齐棣谢飞他们也是,公司的其他艺人也是五年期吗?”
男人回道:“每个人的签约时长都是自由选择的,最短的甚至可以一年为限。”
“那如果想要中途解约,违约金是怎么算的呢?”言阮知道,虽然他们每个人和公司签订的合同里写到,解约金不得超过公司损失的百分之三十,但是实际上的解释权是在公司手上,艺人如果决定走法律途径,这个过程漫长又曲折,也意味着你从提出解约开始,就会被雪藏,曾有艺人和公司打官司三年,便被雪藏了三年。
俞峸池给他例举了几个艺人的例子,其中有红透过半边天的初代艺人,也有前两年不温不火的前辈,还有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歌手,这些数据大多都没有对外公开过。
看来传言都是真的,盛华所培养的许多艺人,皆如异军突起般有很大的商业价值,但是他们说白了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运作机器,不管你为公司付出过多少,一旦想终止关系,一定会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怎么,翅膀还没长硬,已经想离开盛华了吗?”俞峸池警告地扣住他的五指,像编织密牢一样将眼前的人紧紧锁住。
言阮早已做好准备,回他道:“这几天刷到一个新闻,好奇问问……”
俞峸池的嘴角笑意不减,突然看着言阮的眼睛问道:“是林晔让你来问我的吧?”
语气中一瞬间的凌厉把言阮捉了个正着。
说谎的人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抱着男人的手有一秒钟的僵硬。
林晔当时附耳告诉他他正在筹划和盛华解约的事宜时,言阮非常讶异,他没有想到已经在盛华待了这么久,一直求稳的林晔,会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和盛华撕破脸皮。
林晔希望言阮能探探俞峸池的口风,这对于言阮来说本不算问题,但坏就坏在之后在海边突发了那场闹剧。
之后那么多天,林晔一点也没有催促他的意思,恐怕他本以为俞峸池是把自己捧在手心里一样器重的,但是实际上不是,心里也没了底。
“我说的是陈颂,他和景跃传媒的事这两天不是闹上了热搜吗?”言阮继续狡辩道,陈颂是景跃旗下有名的职业歌手,近几天和景跃的解约官司闹得沸沸扬扬。
俞峸池莞尔,却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这番解释,摩挲着言阮好看的下巴,勾勒他嘴唇的轮廓,说道:“林晔想和公司解约,解约金不会低于一千万。”
言阮睁大了眼睛,俞峸池连哄他都不哄了。
“你以为缘衣的生日宴上我一直忙着交际吗,阮阮,我的眼睛一直都在你身上。”俞峸池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言阮的脸有些烫,或许他是真的被男人那不知真假的眼神烫到了,一时间忘了继续演他那“蹩脚”的戏。顾林说他狡猾,看来只是顾林他自己不太聪明,他在俞峸池面前连险胜都没有过。
“你骗人。”
但他还是这样辩驳道。
“林晔自从来到宴会厅上就一直在和你说话,之后你们又一起去了海滩。”俞峸池危险地看着言阮,“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