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实紧紧咬着牙,不说话。
“我也是学过医的。”桑云亭道“这一味草药,叫酒珣子,可以凝神降火,改善睡眠。”
詹文山正在用匕切布老虎,听桑云亭说草药,也顺耳朵一听。
蒋子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詹文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桑云亭道“一般的药铺里,是有酒珣子的,但是,药铺里的这味药,是不用花的。酒珣子的花单摘出来,比叶子的价格要贵上十几倍不止。只有自己摘草药,自己配香囊,才会将花蕊一起放进香囊里。”
蒋子实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药材。”
“那你这香囊,哪里来的呢?”桑云亭道“是不是哪个红颜知己给你做的?瞅瞅这针线,针线倒是一般,看来她女红不是很好。”
“我哪有什么红颜知己。”蒋子实说“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人,哪有姑娘愿意跟着。”
桑云亭笑了一下。
这笑容,让蒋子实觉得遍体生寒。
“你,你到底要查什么?”蒋子实不由得道“三月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我想问你的,三月份,你到底做了什么?”桑云亭道“你若说得清楚,就能死得痛快。你若说不清楚……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
詹文山一边切布老虎,一边问“谁?”
桑云亭将香囊丢在地上,说“配药的人。”
蒋子实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
然后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你要干什么,桑云亭,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有种冲我来!”
“我没种。”桑云亭坦然道“哦,我相公也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
詹文山手一抖,匕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
这是什么自豪的事情吗,值得单独拿出来说。
不过蒋子实喊的太厉害了,詹文山有点生气,可是他不能对着桑云亭生气,于是站起来,给了蒋子实两巴掌。
“别吵了!”詹文山骂道“活不了几天了,吵什么吵!”
桑云亭默默在一旁看着,得出一个结论。
詹文山的脾气是真的不好。
绝对不是仅仅对她不好。
他应该是那种,平等地看每个人都不顺眼的那种人。看见路边的狗可能都要踹一脚。
但是这两巴掌蒋子实一点都不在乎,他依然像是了狂一样。
“怎么回事呢,怎么刺激他了?”詹文山有点烦“夫人,我说您要是没事儿,就回去再睡会儿。大人也不在,您在这儿跟他说什么呢?要是心里不痛快,再打一顿,再回去休息。”
“我痛快的很。”桑云亭坐的很安稳,八风不动“我等你家大人呢,我相信他的度,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说起这,詹文山就好奇了。
“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明熙昨天半夜就出去了,今天一早,老大也出去了……都没跟我透个风。”
“去找人了。”
桑云亭这么一说,蒋子实又激动起来。
“看他那么激动,难道找的人和他有关系?”詹文山还是挺会猜的“你说这布老虎是个小孩儿的,又说这香囊,是家里人配的。莫非他有老婆孩子了?”
老婆孩子四个字一出口,蒋子实晃得伤口都崩开了,血又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