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指骨修长,带着微微粗糙的薄茧,手指用力进来之后,挤开颗颗分明的葡萄,塞得严丝合缝,酸胀涩意令舒窈呛出一声,不由得一缩动:“别……”
李行这人将“不听话”的本领发挥到极致,她说“别”,他更是使劲,就着葡萄被挤压软烂的甜汁,指节飞快地捣入又退出,直直将那饱满葡萄与她穴中嫩肉都撞得软呼呼,湿哒哒。
“好快…我,我受不了了…”眼见着舒窈抑制不住哆哆嗦嗦泄出,他才停了动作,张口吮吸,将那混着清新香甜葡萄味的春汁尽数卷入舌头,喉结一滚,将之咽下。
更可恨还在后面,那灵活小舌将被穴道裹紧至碎烂成泥的葡萄肉一点点勾缠而出,沾着花汁,吞食入腹,而花道再深里头,他舌头够不着,李行便又探出两指,伸进湿嫩腔道细细掏动。
“别!”
才高潮一回的身体敏感至极,哪哪都软,他手指一进,舒窈惊得一下坐起,恨不能将他蛮横的手指给挤出去。
“你放开我!”她用手推他,李行却倏然低头,吻在她的唇上,初始凶狠如浪,闯入她的口腔,落下又如溪水潺潺,春风拂拂,慢慢吮着她的唇,吸着她的舌,在她口中细抿,像是要邀请她一同品鉴葡萄的香甜回味,细腻百转。
在这个吻里,舒窈感到不可言说的温柔,像江南的雨,柔情婉娩。
有时舒窈觉得,亲吻与拥抱,比单纯的性更让人上瘾,紧紧环住对方,四肢交缠,热烈拥抱,陷落在近乎天荒地老的吻里时,他们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看见自己在爱欲中难舍难分的忘情模样。
目之所及,只剩眼前人。
这大概是两个孤独的灵魂最近的时候了。????
巨大的落地窗倒映着两人尽情拥吻的身影,他依旧衣冠楚楚,她却是七零八落,他的手在她穴里轻柔地进出,带起丝丝水迹,舒窈看得面红耳赤,羞愤怒气涌上,险些被柔情蛊惑的心也立时清醒,张口狠狠咬在他的舌尖。
唇齿弥漫着鲜血味,李行一下松口,两人口中银丝相连,他微笑着擡起湿淋淋的手:“宝贝好湿。”
“你闭嘴!”舒窈瞪他,眼冒火星。
“让我进去好不好?”李行未脱裤子,可里头的凶悍怪物却直挺挺地顶在她腿心,压迫感丝毫不减,隔着布料轻轻摩擦,更显得穴肉酸痒难挠。
“大小姐不想要我吗?”他抓着她的手往下按:“你都这幺湿了。”
“不想!不想!”李行笑一下,他单手解开皮带,肉根弹跳而出,不知从哪摸出一个保险套,塞进舒窈手中。
“大小姐帮我带,怎幺样?”他握住肉粉色的肉茎,直对着她,马眼微张,泛出点点前精。
她嫌恶地呸一下:“滚开!我才不要!”
像是握着个烫手山芋,她一下将保险套甩开:“恶心死了!”
“我也中意和大小姐肉贴肉,射进宝贝里面更刺激——”李行笑一下,用嘴撕开套子,当着她的面,从龟头顺着往下,径直戴上:“可我不戴套,难道大小姐想怀孕?”
怀孕?
简直晴天霹雳,这绝对不行!他或许不知…但她可明明白白,他们可是兄妹………
“不行,我才不要怀孕…”舒窈声音一下细如蚊吟,脸上腾腾烧起火,一想到他与她是兄妹…还肆无忌惮做这事,她忍不住咬住唇,那种禁忌难言的感觉,就如一根针深深的扎进她的脑子,既挥之不去,又情不自禁去想。
心乱如麻,头皮也发麻。
好奇怪…明明讨恶他才对,为什幺下头流水…
舒窈不愿承认,她有多讨厌他,他就有多吸引她。
世间情爱,千人千面,万般模样,亦难知起于何时何地。或是海风拂发,惊鸿一瞥,或是月下灯火,缠绵一吻。
人真是奇妙,世间没有一个词可以完整的形容一个人,就连心境也是如此矛盾,心底再是厌恶,却又克制不住被深深吸引,于他是,于她亦是,只不过一人坦然随心,一人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