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小懂事,从未让母亲操心过,等到为二皇子选妃那日,定要看紧月儿,莫让她被旁人欺负了去。”
“若是柳贵妃……或是宫里其他什么人要见月儿,定要来知会我一声,那日我恐怕要同其他夫人们在一处,不能时时照顾你们。”
“是,母亲放心。”
褚氏看起来十分紧张,又拉着乔誉嘱托好久。待从门内出来,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
“四公子不留下用早膳吗?”妙荷端着早膳,见乔誉匆匆离去,诧异问道。
乔誉客气地颔首,“还有些功课要做,就不吃了。”
一路脚步匆匆,拐入游廊,面上温柔和善的笑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褚氏的话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他面色凝重,踏进院子。
俞升从房中走出,几步迎上来,在乔誉望过来的一瞬便告状:
“那小子把月姑娘送的荷包给扔了!”
要说扔,其实也不算,乔姝月送到门口的东西谢昭凌一样没碰,那荷包更是好端端地躺在最上面。
只是清晨风大,荷包被刮到地上时,正巧被俞升看到。
俞升本就对谢昭凌心存不满,于是告状时免不了要带着偏见和情绪。
这一句话就叫本就心情不愉的乔誉彻底冷了脸。他摊开掌心,俞升将东西放了上去。
稀有的布料,精致的纹饰,针脚细密,却也有不少绣错的地方,看得出绣者有多认真在意。
“四哥,你对他好点……”
昨日小妹那声哀求言犹七七整理在耳,乔誉拳头握紧,忍耐地闭了闭眼。
“我就说这小子是狼心狗肺,白眼狼一个!”
来找乔誉串门却意外得知事情始末的二哥也坐不住了。
“他那天还挥手打了月儿一下!”
乔誉倏地抬眼,漆黑的眸中怒意更胜。
乔良气得头顶冒烟,两只眼睛瞪得像老虎,指着耳房,“他在那屋?我这就去打死他!”
乔誉没拦,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你若将他打伤,月儿只怕会更心疼,到时候恐会对你心生怨怼。”
一脚踏出房门的莽夫乔良,“……”
他灰溜溜地坐回原处,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乔誉垂眸看向桌上那只荷包,他伸出手,轻轻将上头的尘土擦去,眼底是一片冰冷。
“既在我院中,还愁没法子么。”
……
紫棉从外头回来,便见玉竹站在院里,一边喂锦鲤,一边叹气。
紫棉走过去,疑惑道:“怎么?鱼死了?”
玉竹斜她一眼,“那倒好了,死了就换新一批。”
她望一眼房门,压低声:“是咱们姑娘,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