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姝月一觉睡到转天快正午。
意识回笼,人清醒后第一件事便是:
“谢昭凌呢?!”
她的陛下!
正在外间迭衣服的玉竹听到动静,和紫棉对视,纷纷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室。
只见小姑娘披散着头发,只一个脑袋从幔帐中探出,睡意还未完全消散的双眼陡然睁大,透着晨起时的茫然与懵懂。
“他人呢?他在吗?”
昨天不是她的梦吧!
紫棉似乎听到了姝月的心声,给她吃颗定心丸:“不是梦,他到木兰院当差了。”
乔姝月揪着幔帐的手激动得抖了抖,兴奋道:“那人呢?快带他来见我!”
紫棉道:“来不了。”
乔姝月茫然眨眼,“为何?”
“受罚呢。”
乔姝月:“……?”
“受……罚?”她不确定道,“不是救了我吗?”
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罚吃?
玉竹这时走近,一言难尽道:“他险些折断妙荷的手,人家状都告到夫人面前了。”
乔姝月吓得手里捏着的幔帐边都松开,磕磕巴巴:“怎、怎会呢?!不可能!”
乔姝月下意识觉得谢昭凌不是那样的人,替他反驳的本能是前世时就练出来的。
那时总有老臣污蔑陛下手段强硬,说他独断专行,还以前朝暴君之名恐吓陛下,让他莫要重蹈覆辙。
乔姝月最是知道那群老臣的德行,陛下同她诉苦时,她坚定不移地相信陛下被人冤枉,是老臣无中生有、夸大其词。
陛下那么温柔,怎会无缘无故折人手?
可这话是她的婢女说的,不是那些迂腐古板的老头子。
刘妈妈推门进屋,听到她们在讨论此事,带着一股风快步走了进来。
刘妈妈冷哼了声,“还说呢,咱院里进了个好护卫。”
跟一疯狗似得,碰一下就乱咬人。
敌我不分,还真是一条看门护院的好狗。
妙荷是褚氏的心腹婢女,又是刘妈妈的亲生女儿,刘妈妈自然对谢昭凌没个好脸。
“夫人瞧不上他那身衣裳,特意让妙荷为他量体,亲自去置办几套像样的衣裳和鞋,账也从夫人那边出,结果呢,才碰着他手臂,就被他反手钳住,那力道大得只差捏碎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