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良没再多说,甩开袖子愤愤离去。
乔姝月追不上他,转而回来求乔誉。
“四哥,你办法多,你帮帮二哥,别叫他闯祸。”
乔誉很多时候都有说不上来的异样感,他总觉得,自己的妹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庇护他人的人。
可她明明还这么小。
仿佛一个小小的躯壳里,装着一个成熟又坚强的灵魂。
“二哥再有两年便弱冠,而我只比你大三岁。”乔誉反问,“我哪劝得住他?”
乔姝月微红的眼睛慢慢瞪大,这不是年岁长幼的问题,关键难道不是二哥冲动莽撞、不计后果吗?
乔姝月真诚道:“二哥就算像大哥一样娶妻生子,他也不如四哥你稳重啊。”
被糖衣炮弹裹挟的乔誉:“……”
是有不少人说他少年老成,他从不当回事。怎么妹妹一说,他心里竟有些高兴。
乔誉闭了下眼睛,“再说吧。”
“别再说啊!”乔姝月急得拽他。
乔誉没理会她撒娇,起身走了。
他嘴上敷衍,虽不信二哥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到底在心里留了个心眼。出了门,便想吩咐俞升,叫人暗中盯着点乔良那边的动静。
俞升还没走,和玉竹并肩蹲在鱼池边上。
乔誉:“……”
他看见鱼就想起来某个野男人,便再难维持稳重老成的形象。目光在院中搜寻,没看到人,脸色沉下去,“谢昭凌呢?”
俞升蓦地回头,一脸尴尬,“啊,被大管家带走了。”
此事说来话长。
俞升在玉竹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将桶中的鱼一条一条放进去,等最后一条欢快地摆尾游开时,一回头,已不见谢昭凌的身影。
一问院里的婢女才知,人早就出了院子,往东边去了。
俞升心道不好,他对谢昭凌的事有所耳闻,知道褚氏下令禁足,出房门便罢了,怎么还敢离开木兰院呢?!
“你们也不拦着点!”
俞升着急道。
婢女们红着脸低下头,他那般样貌,她们都不好意思上前搭话,尤其是被主子敲打过以后,谁还敢没事往前凑啊。
乔家家规森严,命令一旦下了便要严格遵从,否则免不了一顿责罚。
俞升怕谢昭凌被人逮到,赶忙追出去找人。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
“我也不知他回咱们院子做什么去了。”俞升对着乔誉叹道,“只撞见他被大管家从咱们院门口带走。”
这一趟不远,悄悄地一来一回运气好无人知晓。木兰院的人嘴都严,自家人不说,前院那边自然风平浪静。
可惜谢昭凌运气极差,正巧碰上来给乔誉送东西的人。
这人还是当日亲自押送谢昭凌回木兰院的大管家。
乔姝月想要去救人,却被乔誉严令拒绝。他只说了一句,便叫乔姝月安分下来。
“母亲让你养病,你为了他违逆,是想让母亲将这一笔账记在他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