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胳膊,揉得自己左摇右晃亦不肯松手。
谢昭凌不敢反抗,生怕自己弄疼了她。只得忍着面颊的热意,垂下头任她支配自己的肢体。
“……”
等乔姝月再从床上爬下来,整个人心满意足,脸蛋红扑扑的,眉眼间皆是笑意,仿佛才饮下陈年佳酿般惬意。
“伺候得不错。”她骄傲得高昂下巴,“我很满意。”
占完便宜,一溜烟地跑走了。
门都忘了关。
谢昭凌怔怔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竟生出了失落的感觉。
他闷不做声,又躺了回去。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姑娘!你这头发怎么乱糟糟的又跟鸡窝似的!”玉竹大惊失色,尖叫道,“你又去找二公子打架了?”
乔姝月:“……”
“他都被禁足了,我怎么打架?”
“不对,我又不是无赖哪能天天找人打架?”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昨儿那是气急了才——哎呀!不和你说了!”
小姑娘气急败坏地跑进屋。
谢昭凌沉默下来,翻身朝里。
半晌,唇边扬起弧度,竟是被可爱得低低笑出了声。
【37】
酉时刚过,乔誉来到了木兰院。
他和乔姝月约好一起去见二哥。
刘妈妈得知来意,笑着迎乔誉进门,只见乔姝月健步如飞地往外走。
乔誉停在院里,想起什么,往西厢方向看了一眼。
乔姝月注意到他的目光,险些左脚绊住右脚,她脸颊泛起一阵热意,催促:“四哥,莫要看了,快走吧。”
等会就过了探视的时间了。
乔誉诧异地挑眉,“怎么,闹别扭了?”
还有这种好事?
乔姝月摇头,只道:“快走快走。”
她红着脸闷头往外,心里想着,玉竹那些话谢昭凌肯定都听到了。
她是文静端庄的女孩子,昨夜当真只是气急了才动手,实际上她平日里都是以理服人的。
还有借人家手摸头这种事……
后知后觉出羞赧来,她顶着一张比红果子颜色还艳丽的脸,再也不好意思往人家面前凑。
幸好他腿上有伤,出不了门,不然见着她这幅模样,指不定要如何笑话她。
兄妹俩一路无话,来到祠堂。
乔氏祠堂位于乔府东侧,和学堂毗邻,这院子只有夫子教书时才热闹些。
哦,还有乔良犯错后的那几日也是,每回都鸡飞狗跳的。
乔父虽严苛,但褚氏心软,好不容易才说服乔父,每日傍晚允许乔良放半个时辰的风,省得把人憋坏,脑子愈发不好使。
乔姝月算着时辰来,一进门,正好看到乔良揉着双膝,被小厮搀扶着,颤颤巍巍往院子里走。
二人对视,乔良膝盖一软,险些又跪下去,被小厮眼疾手快地捞住。
他只是中了迷药,并非失忆。前夜被小妹痛击的回忆还在,身体许多地方都仍疼着,现在都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