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野拉起夏宛央的手,“坐着累了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走到车厢处,张时野回头看了眼铺位,“三哥有个同学也叫何花,两人还在一起过,后来是女方的家里不同意,硬给两人别黄了,三哥伤心了好久呢,后来也是赌气才娶了李玲,最后闹到离婚的下场。”
夏宛央眼睛放光,“那这何花不是差点就成了你三嫂吗?”
张时野点点头,“三哥后来还打听过,听说这个何花嫁到了城里,她老娘还到处吹嘘男方家给了三百块的彩礼,那时二哥刚当兵不久,工资才十几块,家里也还没有盖房子,除了大哥,我们三兄弟都没娶妻,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彩礼钱,三哥就死心了。”
夏宛央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还真有缘分啊!”
张时野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子,“你这什么笑啊,看起来怎么不像好人呢?”
夏宛央翻了个白眼,“讨厌!”
等两个人站累回去的时候,刘思远三人也回来了,梁娟正笑的跟一朵菊花似的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呢。
“刘大哥,谢谢你请我们吃饭啊,喝点水吧!”
刘思远接过水壶的时候,梁娟还故意摸向了他的手,刘思远快乐的差点出洋相,一顿饭就勾到这样的骚货,这饭吃的可真值啊!
一对狗男女就这样发着情,默契的就差当场脱衣服了,王晓丽还得意的看着何花的后背,丝毫没把她这个正头妻子放在眼里。
何花听着他们说的话,恶心的捂着耳朵,她心里有气,不是因为刘思远沾花惹草,而是生气自己的老娘,要不是她把自己推进这样一个火坑,她何苦受到这样的委屈呢?
刘思远这个贱男人,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她懒得管也不想管,她对他也从来没有过真心,因为这样,结婚这么多年,她努力的不让自己怀孕,就是不想生下这种人的孩子。
夏宛央看见两人坐在自己的床单上,瞬间就拉下了脸,“滚一边去,谁让你们坐这了?”
梁娟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你们现在也不睡觉,坐一下怎么了?”
夏宛央一把掀起床单,“你说怎么了?你脸上那一斤多厚的粉都掉在我床单上了,我还怎么睡?看你那骚里骚气的德行,你坐完我都怕你把病沾到我床单上!赔钱,这床单我不要了,一块床单七块钱,两块儿十四!”
路上
王晓丽翻了个白眼,“你咋不去抢呢?”
梁娟噌一下站到了夏宛央眼前,“你说谁有病?”
张时野闻言看向梁娟,眼眸中满是冷戾之气,“我对象的话你没听见吗?赶紧掏钱,床单归你们,还有离我们远点,你的味道实在是恶心,把我对象熏着,我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你信不信?”
王晓丽不可置信,“咋地,你一个大男人还跟我们女同志动手?你敢动手我就找警察抓你!”
张时野冷哼一声,“找啊,你们穿成这个德行,我还要举报你耍流氓呢!”
何花赶紧说道:“我给你作证!她们到处发骚可不就是耍流氓!”
“你……”
刘思远赶紧掏出十五块钱,递给夏宛央,“小姑娘别生气,我也坐了,我给你吧!”
张时野接过钱揣进了兜里,“剩下的就当补偿吧,毕竟看你们三个发浪,弄的我们连吃晚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说完把床单扯过一把扔在了刘思远的脑袋上。
王晓丽和梁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嘴这么毒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刘思远被奚落的脸上也红白相间,被当场在两个女人面前这么下面子,他咬牙切齿道:“你们别太过分!”
夏宛央冷哼一声,“过分你能怎么样?不要脸的东西,骂的就是你们!”
说完从包里又掏出两块单人床单,整齐的铺在了床上,张时野微微一愣,小丫头包里到底带了多少块床单?
铺好后,夏宛央笑嘻嘻的抱住张时野的胳膊,小声的说道:“时野哥哥好威风,人家好喜欢!”
张时野脸唰一下就红了,无奈的点了点夏宛央的脸蛋,“别闹,在外面呢!”
夏宛央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胳膊,张时野垂眸看着那松动的小白手,心里顿时有些空落落的。
夏宛央上床躺好,随手从包里拿出两本书,递给张时野一本,两人接下来就看着书打发时间。
看了一个小时,就在夏宛央昏昏欲睡的时候,张时野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胳膊,“央央,该吃饭了,吃饱再睡好不好!”
夏宛央努力的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张时野。
这可把张时野的一颗心看的化成了一滩水,随即蹲下给小丫头穿上了鞋子,牵起她的手,“走了,一会儿没吃的了!”
夏宛央看了看上铺,“同志,一起去啊?”
何花翻过身看向夏宛央,随即笑了笑,“好。”
走之前夏宛央把床单叠起来又塞进了包里,她可不想那几个人趁她不在的时候坐在上面。
何花看着觉得她特别好玩,开口道:“我叫何花,请问你们怎么称呼?”
夏宛央看了眼张时野,“我叫夏宛央,这是我对象张时野。”
何花听见后脚步一顿,随即看向他,“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张时京?”
张时野点点头,“我三哥。”
夏宛央抿着唇憋着笑意,“何花姐,你认识三哥呀?”
“嗯,我跟他是初中同学,只可惜我只念到初二。”何花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在家里是没资格念书的,姐姐嫁人后,她和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何草负责照顾弟弟,何草身体不好,只能做做饭打打猪草,她则负责陪弟弟上学,保证弟弟不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