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李洙赫怀中的女孩才有力气直起身子,男人盯着发呆的女孩,开口道:“还有什么要学的。”
听到女孩的追问,他掏出打火机,火舌点燃烟头,发出猩红的光,浅浅咬住烟蒂,烟雾缭绕下,莳黎好像看不清他的模样,给女孩示范了一下,抽出另一根烟,想递给女孩让她试试,结果女孩伸手,拿走了那支正在燃烧的香烟,除了第一口被呛到,莳黎很快掌握了方法,两人就这样交换着香烟,你一口我一口的抽完了一支。
权志龙时间掐的刚好,意识到女孩被李洙赫带走,立马一个电话打过去,莳黎想正好也都学完了,两人便回到了原来的包间,见女孩嘴唇上诱人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两人刚刚干嘛了,看着时间快过零点,权志龙拉着女孩:“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很是沉默,思考了很久,权志龙还是想提醒莳黎,:“洙赫他过两天就要入伍了,你们”
“我和他不合适,志龙欧巴放心吧,洙赫欧巴是老师啊。”
李沧东是很特别的导演,他从来没有在片场发过火,为了一个落日,剧组会每天在同一个时间点同一个位置等待一个多月。
为了追求他眼中的最完美,他们需要不断重复,不断表演,有的时候一个镜头可能需要一整天,这对演员来说是很痛苦的,不断地ng会消磨演员的自信,但李沧东想要的就是最真实的他们,所以他会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重来,直到他们精疲力尽,撕下伪装,没有表演,就是他要的那个人,说出了那句话做出了那个行动。
莳黎很尊重他,她也很感谢李沧东导演逼出了她心中的惠美。
为了这部电影,莳黎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又一次剪到了文英时期的长度,不过这次她的头发没有文英那么木讷,而是做了韩国流行的短发造型。
年轻的惠美是在一家百货店门口跳着热舞招揽顾客,她认出来前来送货的钟秀是坡州的同学,她拦住钟秀送了他一张抽奖券,接着她拿出一个奖球,他的号码中了一支女士手表,两人抽起烟,聊起了近况。
到了晚上,惠美和钟秀一起喝酒,惠美提起自己即将前往非洲,尽管钟秀追问她为什么要去,惠美也没有回答,而是做起了【吃橘子】的哑剧,惠美指了指脑袋,她解释哑剧最重要的就是这里,不要想着这里有橘子,而是要忘记这里没有橘子,要想着自己真的很想吃,那样嘴里都会流出口水。
在非洲的卡拉哈里沙漠有一个布希族,对他们来说,世界上有两种饥饿的人,【littlehunr】和【greathunr】,littlehunr是一般意义饥饿的人,而greathunr是为了生活的意义饥饿的人,我们为什么活着?人生有何意义?终日探寻那种问题的人,他们认为那种人才是真正饥饿的人,叫他们greathunr。
临走前,惠美拜托钟秀帮忙照顾她的猫。
钟秀来到惠美的家,在破旧的居民楼的顶楼,惠美拥有一个拥挤的小房间,阳光一天只能照进来一次,惠美说中学时钟秀只和她说过一句话【你长得真的太丑了】,她靠近问钟秀,现在讲讲真心话吧,为什么不说话呢。
她靠近,两人试探着吻在了一起。
实际拍摄时,这段戏拍了三天,尤其是最后的亲密戏,莳黎的工作团队果然和导演这边据理力争了很久,最后需要全脱的女孩改成了重要部位被刘亚仁挡住,尽管重点部位做了遮掩,但亲密戏仍然需要接触,莳黎在这方面是真的没有经验,所以这场床戏,光走戏模拟,就花了半天的时间,她自己也很烦躁,因为这场戏完全是前辈刘亚仁主导,带着她完成了拍摄,这样的挫败让莳黎忍不住反省,是不是自己经验不足。
两人在镜头前不断亲吻,和剧组打磨最佳机位,实际拍摄时现场只留下了导演和两位演员。
镜头前,惠美脱掉了上衣,只穿一件白色胸衣,拍摄时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表演,两人需要做出带t的动作,钟秀带不上,惠美起身帮忙,而实际镜头只卡在两人上半身,也就是说他们需要通过上半身演出下半身的动作。
女孩皮肤很白,回看拍摄镜头时会发现,一白一黑交织,这是种原生又梦幻的美。
莳黎最喜欢的一场戏也是惠美台词最多的地方,结束非洲旅游的惠美在机场结识了富二代‘本’,本带着惠美和钟秀来到酒吧,还叫来了他的朋友,大家围坐在一起听惠美讲述布希族的故事,边讲述着边举起双手解释了greathunr之舞,有人提议让她表演一下,于是惠美便一个人自顾自的跳起了舞,这里重点当然不是惠美的舞蹈,而是众人的反应,这也是莳黎最喜欢这场戏的原因,惠美一个人跳着有些滑稽的舞蹈,众人或不屑或迷惑或高傲的神情就在背后,惠美感觉不到吗?
尽管惠美夹杂在两个男人中间,好像模棱两可,可实际惠美更在意钟秀的反应,她好像一直期待着钟秀能为了她做出点什么。
莳黎的第二场裸露戏份是在坡州的乡下,这场戏是整部影片的核心,为了这场落日戏份,剧组拍摄了一个月,每天都只有20分钟左右拍摄时间,惠美、钟秀、本三人在钟秀坡州的老家共同分享了一支烟,随着音乐响起,抽完烟的惠美脱掉上衣走向夕阳,跳起了饥饿之舞,在村上春树的原着《烧仓房》中,惠美是一个靠身体引诱男人的角色,而由于莳黎的出现,李沧东导演为惠美这个角色注入了莳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