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和站定不再往前走,她心里有数,傅纪年目的就是拦住她的路,她不会天真的就认为,他只是在她经过时突然觉得推酸活动一下。
知道躲不掉,叶曦和深呼吸,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眉目。
她的语气疏离:“傅先生,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但是现在,我要离开了。”
傅纪年低头,做了个点烟灰的动作,薄唇一掀:“这也是兼职?”
叶曦和先是一愣,想起先前在镜子里看见的自己时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原本,她打算说‘不关你的事’,但因为他语气里的不屑感到不满,没做正面回答。
“我朋友还再等我。”说完,跨过他的推就要离开。
叶曦和跨过他还没走出两步,手腕上突然受力,那份熟悉的温度缠绕在她腕间。对方轻轻一用力将她拉回原地,顺势又将她搂进了怀里。
叶曦和一时间脑子里天旋地转,鼻息间撞进一股尼古丁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薄荷味。那天在车里被他汶的场景再次涌现在脑海,她更加抗拒。
知道自己在他怀里,叶曦和很反感,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与此同时语气十分不满的强调:“傅先生,请你自重!”
头顶上傅纪年醇厚的嗓音传来:“自重?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叶曦和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虽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无言以对她保持了沉默,当初是她喝醉了,也算她有错在先。
傅纪年冒着青茬的下巴在她头顶之上,他微微弯腰头低在她耳边。
“这么急着撇清关系,需要我提醒你当初的约定么?”
叶曦和一咬牙,用力推开他的束缚,直视着他的眼睛。
“什么约定?我不记得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傅先生不用在意,毕竟,我都没有在意。”
叶曦和说这段话时,心里在打鼓,生怕他跟她死磕。
“在英国,你可没现在这么厉害。”傅纪年夹着半根烟的手抬起,吸了一口,朝她吐出一口烟。
他话语里暗讽她‘过河拆桥’又或者‘恩将仇报’,那天车里那一耳光着实用力不小。
叶曦和被呛到,咳嗽两声,见他放松警惕趁机匆忙的从前面的楼梯跑下了楼,一边跑还一边担心他追过来。
事实上,傅纪年并没有打算追她。他伫立在原地,吞云吐雾间眯眼看着她跑开,眉目深邃。然后他灭了烟,转身回了包房。
见傅纪年回来,叼着烟的夏征没个正经,看向傅纪年含糊的问话:“去个厕所那么久?我看你是时候找个女人了,泄泄火,也甭成天抽烟来发泄!”
傅纪年没应她,低头逗狗,顺便检查它有没有受伤。
夏征没得到傅纪年回答,转头又问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带着揶揄的笑声:“老顾,刚刚那女的像不像你老婆?我还差点看走眼了。”
角落里的傅纪年闻声,抬眼往那边看一眼,没出声儿。
我们的积蓄全输光了
那个被叫做老顾的人瞪夏征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就你话多,老傅也是律师专业的高材生,怎么就没你这么话多?”
说话的人是陈放,傅纪年的好友,放着家族企业不接管,正儿八经的当起了医生。
这一屋子三个男人都是傅纪年的好友,高中那会儿就走到一起的,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一个个从愣头青都蜕变成了成熟男人,各有各的工作,都算得上是事业有成。
被叫老顾的,叫顾又淮,社会上黑白通吃。夏征嘴里说的他老婆是傅纪年的青梅竹马……景尘,北城景家的小女儿。当初景家不肯把女儿嫁给顾又淮,两个人愣是私奔脱离了家庭关系。
角落里的陈放又说话了,“人景尘气质那么脱俗,你拿来跟一酒吧侍女比。”
夏征不满,用力把烟摁灭,“可那张脸长得的确很像啊!”
“我老婆比较漂亮。”顾又淮低声笑,点燃了一根烟。
夏征笑,一脸不屑:“啧啧啧,你老婆最漂亮,你心里你老婆比谁都漂亮。”
叶曦和仓皇失措的直奔楼下,推门而入看见人堆里的林薇时松了口气,庆幸她还没有离开。
“别采访了,快走!”
她快步过去,一把拉住林薇的手腕。
坐在林薇周边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听见叶曦和的话,错愕的看了过来。随后脸色一变,打算抓住她们。
林薇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叶曦和拉着她直奔门外,一鼓作气跑出了酒吧,回到最开始去的那个公共厕所。
公共厕所内,叶曦和靠墙大口的喘着气,时不时往外看一眼,怕厚面有人追过来。
一头雾水和丢了采访机会的林薇在一旁也喘着气,心情很复杂。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进来让我走?这下好了,采访完蛋了,再也没机会了。”
林薇说完话,沮丧的往一边儿的储物柜上一靠。以后估计想再进这酒吧都不行了。
叶曦和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看着一旁好友沮丧的样子十分的自责。她处事一向比较镇静,怎么今天遇到傅纪年就这么慌了手脚,简直就是不知所措,抱头乱窜。
“对不起,林薇。”叶曦和声音压得低低的,很愧疚。
林薇回过头来看着叶曦和,见她神色低落,拧巴着眉头一副遇上事儿了的模样。
林薇关切的靠过去询问,胳膊肘一如既往的碰了她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遇见了?”
“是啊,遇见了。”叶曦和浴言又止,没吧傅纪年的事情说出口,因为觉得说来话长所以没解释。接着又说了一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