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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哪咤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父亲，拔出他的剑就往自己身上割。

哪咤父亲，母亲，兄长，你，谁的话他都不听。

你看着哪咤嘴巴张张合合。

听不到声音，可你还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哪咤说。

“我哪咤，一人做事一人当。”

6

你这时候反倒哭不出来了，揪住被子不让声音漏出去，尽力憋住过重的喘息，平复了好一会，手还是颤抖的。

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查看事情的始末，疼痛甚至让你更加清醒。

看得越多，你越是感到无法言说的愧疚与自责压在心头，令人难以呼吸。

你不该，不该那么没有主见，不该那么怠惰的。

要是你不事事顺着哪咤，在他脾气上来时及时拉住他，他就不至于接连闯下越发大的祸事。

要是你勤加修习武艺，就不会那么轻易被青龙偷袭，不会让哪咤盛怒下杀了龙族惹来报复。

哪咤的死是他自己做下的，可你也是个推波助澜的帮凶!

一刀刀剔掉自己的血肉，他得多疼啊。

不可以的。

不可以这样的。

可是你和哪咤连陈五那样普通人的命运都无法改变。

像哪咤这样被天道关注的人，真的能摆脱天命吗？

1

你不是能藏住事的性子，也自知这件事你绝对无法独自解决。

天一亮，你只能找到哪咤，拉住他说。

“我们去找你师父吧，哪咤。”

或许是夜间头痛让你的脸色不好，哪咤只先顾着问你。

“阿阑，你怎么这么憔悴？”

“去找真人。”

你倒在他身上，身体疲软地近乎无法站立，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劳累。

“哪咤，去找太乙真人。”

哪咤急得不行，又得不到你的回复，只好背着你一踩风火轮往乾元山赶。

2

哪咤师父看上去对你们的到来并不吃惊，神色平常。

“师父你快看看阿阑!”

哪咤将你靠在自己身上，焦急地向他求助。

真人的眼睛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你，只望向远方的群山。

“痴儿。”

你在这一刻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你还是自己告诉他吧。”

太乙真人说。

你撑起身体，耳边是哪咤的连声发问。

“我看到了，哪咤。”

你打断哪咤。

他错愕地看着你。

“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你不肯说那是他的结局。

3

你将白泽调了出来，忽视比昨晚更加尖锐的头痛，拉开了水镜。

哪咤起初是不看水镜的，他只顾着你越发苍白的脸色。

你使出剩下的所有力气，掰住他的脑袋，让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