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确是他亲手将她扯入诡局中。
梁温静静听着苏瞿白讲述着。
风声停滞许久,梁温喃喃开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她有点知道了,但还是忍不住问。
“是个极好极好的人。”
“是个顶天立地的人。”
“是世上最爱你的人。”
苏瞿白的话落,梁温毫无预兆的落下泪来。
“我像他吗?”
“很像很像。”
梁温有些愣愣的,半晌儿才哦了一声。
兑现赌注
梁温收敛了情绪,但眼底始终有茫然。
“你说你把事情都忘了,又是怎么记起我的?”
苏瞿白将手伸到梁温颈侧,手指掀开一点衣领,将露出的一截黑绳抽出,黑绳上缀着白玉坠。
他适时收回手,梁温低头看向那个白玉坠。
她取下,黑绳戴了好些年,已经有些磨损了。
“这个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因着梁温低垂着头,苏瞿白看不清她的脸。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何情绪。
梁温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那个玉坠子,温润的触感,是个极好的品质。
“走吧。”梁温将玉坠子系回脖颈,抬眼看着他。
“好。”苏瞿白吹灭火折子,再也看不清梁温的脸。
他将梁温放回背上,用藤蔓将他们二人系紧。
一点一点向下爬。
这里实在是太深了,越往下寒意越重。
苏瞿白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带着白白的气,梁温用力抱着他的脖颈,两人紧贴的地方倒是温暖。
“柳薇会出事吗?”
苏瞿白想了想:“不会的,她那么聪颖,定然会给自己留条退路。”
“那元岐呢?”
“元岐是柳薇的人,她会保他的。”
梁温其实都明白,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什么都问完了,什么都说完了。
梁温找不到开口的理由了。
她闭上眼,慢慢沉入黑暗。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耳边有稚童的读书声。
一声又一声,那么稚嫩的声音,一板一眼的坐在窗前读书。
一本又一本。
好像这辈子都读不完一般,好生冗长。
苏瞿白感受到梁温平稳的呼吸后速度慢了些,不仅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更是因为接下来的路没有凸出的平地了。
这意味着,苏瞿白得一口气爬下去。
不然,一但缷力,他们都要摔下去。
柳薇他们准备的藤蔓自是不够支撑他们爬到崖底,但苏瞿白下来时只留了两根剩下的都割下来系在身上。
多留一根是怕一根藤蔓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每到藤蔓末端,苏瞿白便解下一根藤蔓系上,就这样一点点往下爬。身上的藤蔓也消耗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