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发颤,给出了自认为最重的刑罚。
梁温冷眼看向余衡:“今日她饶你,不用一死,来日若是再让我见到你仗势欺人,抢占民女,你这个脑袋,我敢保障,一定不在你的头上。”
余衡就算再迟钝再愚蠢,见到方知义那副模样也反应过来了,他这是碰到硬茬了。
且徐家找的这个靠山是方知义都惹不起的,他这回真有些怕了,扯着方知义的袖子,急切的开口:“二舅,您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余衡慌乱无神,方知义却不能再纵容,将他的手扯下,吩咐后面的人将余衡捉拿起来:“关进大牢,前三天断水断粮。”
他背过身,无视余衡的挣扎求救。
梁温见他心伤,还要剜上一刀:“方刺史大义灭亲,品行有目共睹,确实是百姓口中善事多行的好官。”
好一个明捧暗贬,方知义牙根都要咬碎了,只能混着血往肚子里咽。
“梁县令抬举了。”他连个假笑都扯不出来:“出来太久,公务堆积,若是没旁的事,我便先行一步。”
“慢走不送。”事情解决完了,梁温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方知义慢腾腾地坐上马车走了,梁温也跟着徐漱玉进了徐府。
暗地里凑热闹的人也散了,徐府又安静下来。
信中思念
徐家正厅,徐宁一脸好奇地盯着梁温看。
还没等他们说些什么,急促的脚步声就响起来,徐景和徐暇破门而入。
“徐宁呢?我那乖乖的妹妹呢?”
“没事吧,怎么样啦,那个人呢?”
两人一人一句说着,相互挤拥而入,双腿绊在一起,摔做一团,正好滚至梁温脚底。
梁温还没见过他们,但从追风口中听过他们二人,君子端方,行事刚正不阿。
徐暇与徐景摊开身,与上方的梁温对上,心里一惊,互相搀扶着起身,快步闪至一旁。
徐宁见他们这滑稽样,忍不住偷笑出声,身上的紧绷感也松缓下来。
徐暇和徐景有些羞赧,但还是依着良好的家风朝她见礼。
徐漱玉见人都来齐了,便站起身走至梁温面前:“这是梁温,我嫡亲姐姐的孩子。”
几位徐姓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地看向梁温,眼中的惊诧半分没有遮掩。
徐景看向徐漱玉,呆呆开口:“是我想得那个吗?”
梁温率先开了口:“不然还有哪个?我不记得母亲除了我还有别的孩子。”
徐景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