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都忘了,当年他们也没年轻到哪去,照样得寻求徐漱玉的庇护。
张当家就不喜欢看他们这副犹犹豫豫、含含糊糊的样,就不能痛快一些吗?
犹犹豫豫就会让徐漱玉改口吗?
并不会。
他从夹缝中挤出:“徐家主应当也来了,甄掌柜你带我去见见吧,我张氏别的不行,这诚意还是拿得出手的。”
其余三人见他出声,均不言语,眼神热切的盯着甄掌柜。
隔壁屋听着的徐漱玉勾唇笑了笑,蠢笨不要紧,自会有聪明人出头。
“这四家是以张家为首?”梁温低声问了句。
徐漱玉嗯了一声:“自从张家受到孙氏打压,他们的东家便一病不起,后来儿子顶了上来,这几人中,我最喜欢他。”
梁温初到衢都便和陈虎一起打探各商户之间的交易往来,半个月来不能说是一清二楚,但也知晓个七七八八。
当时查徐漱玉时便注意到他们四家,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事。
除了张家,另外三家都在私下与外商联系,私自贩卖货物给他们,他们并不是没出好货,而是将新颖的物件都高价卖出去了。
说的重些,便是毁了与徐氏的交易。
一旦徐漱玉揪着这个说道,那三家是如何都不能驳口的。
梁温推开门:“走吧,人家都猜到了,咱们也不能接着藏在这儿了。”
几步路的功夫,太近了。
梁温将门推开,甄掌柜一见到她和徐漱玉便退下了。
“让各位久等了。”徐漱玉闻到了浓重的熏香味儿,见旁边的梁温微微蹙眉,便将窗子打开了。
今日他本来也不是冲着那几人去的,自是不会说什么要紧的话,旁人听不听去无所谓。
张家主随意的很,坐在他们对面:“徐家主事务缠身,理解。”
其余三人没什么主见地坐在张家主身旁。
“这位是?”张家主看向梁温,问了一下。
“我外甥儿,梁温。”说罢,徐漱玉也为梁温道了张家主的身份:“张氏玉器铺东家,张纯傕。”
茶楼会人
张纯傕客套的夸赞了一声:“徐家主的外甥儿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本事的。”
徐漱玉知道他这是客套话,不走心的,但他听张纯傕这般说还是心生愉悦。
徐漱玉状若无意道:“张当家言重了,我这外甥儿啊也就是探花出身,现在就当了个七品中县令而已。”
张纯傕和他身后三人嘴角齐齐一抽,这就是不动声色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