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容摇摇头:“还好啦。”
她慢吞吞地挪到床侧,只想洗个澡,赶紧清清爽爽地睡觉。
“银蝉。”姜雪容唤了声。
银蝉与绿蕊都在门外候着,听见姜雪容的声音,当即推门进来,扶姜雪容去净室沐浴。
萧明彻亦去另一边净室沐浴。
净室内,姜雪容缩在浴池内,闭着眼睛趴在浴池边缘,任由银蝉替她擦拭身体。
银蝉鞠了一捧水浇在姜雪容如玉肩头,替她高兴:“太子殿下唯二两次召幸妃嫔,都来了咱们宫中,看来殿下对您与旁人的确不同。”
姜雪容懒懒开口:“还是别了吧,那是那样的话,那不是完蛋了,到时候整个东宫的女人都会针对我仇视我,还得斗来斗去,好累。”
她睁开眼,双手合十朝着空气拜了拜:“太子殿下下次可别来找我了,各路神仙保佑。”
银蝉被她的反应气笑了:“承徽您应当努力一些,不能总想着遇到事就躲懒。”
姜雪容理直气壮:“我一向如此,你也不是第一天知晓了。”
银蝉一时无可反驳,只好耐着性子劝道:“您从前得过且过便罢了,从前您是国公府的小
姐,可如今您是太子的嫔妃了,后宫尔虞我诈,您若是不争不抢,如何自保?”
姜雪容不以为然:“可若是我与她们斗来斗去,一个不小心死得更快。”
银蝉又道:“您若是得宠,太子殿下自然会替您做主,哪能轻易叫人欺负了您去?”
姜雪容转过身,背靠着浴池边缘,道:“你这话就更难说了,你看太子殿下的性子,像是会为女色所误的人么?”
银蝉道:“……这倒是不像。”
太子殿下这么久了,才来了后宫两回,简直不近女色,又哪里像是能被女色所误的样子?
姜雪容轻哼一声:“那不就得了,太子殿下既然不会被女色所误,又怎会在意我是否被人欺辱?为我做主?以太子殿下的性子,若是后宫闹起来,他恐怕只会觉得厌烦罢了。殿下又不像我爹似的。”
银蝉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姜雪容打断:“水要凉了,你帮我擦干净吧,我困了。”
银蝉只得咽下话,替姜雪容擦干净身子,出了浴池。
另一边,萧明彻亦泡在浴池中,还在回味方才的事。
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除却最初的不顺,后面都做得很完美。如此一想,前些日子因这件事带来的挫败感一扫而空,甚至有几分愉悦。
虽说他仍然未从中悟出任何趣味,但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失败的事了。
至于楚当风所说的意趣,他只得认为,人各有志。就像有些人觉得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很有意思,但萧明彻只觉得勤奋刻苦万事皆求完美才有意思。
仅此而已。
姜雪容从净室出来,换了身淡粉色的寝衣,愈发衬得她像一颗水蜜桃。男子沐浴比女子快,她出来时萧明彻已经躺在床榻之间,阖眸养神。
姜雪容唤了声殿下,掀开被子一角,在萧明彻身侧躺下。
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躺下没一会儿便困意来袭,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姜雪容又睡到日上三竿。她醒来时,萧明彻早已经走了。
与上回一样,送来的吃食又十分丰盛,还有姜雪容心心念念的兔子糕。
用过早膳后,皇后娘娘那边又差人送了好些赏赐来。
皇后愈发笃定自己的儿子对这位姜承徽不一般,“原来彻儿喜欢这类女子,日后若是选太子妃,也有了些参考。”
皇后心情愉悦,听夏也跟着高兴,道:“只是世家大族中,如姜承徽这般的女子倒是太过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