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用看也知道村民们目光灼灼的盯着这镯子,他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这镯子虽不是多华贵,可是纯银雕花的,一指宽实心的手镯,重量可不小。
“那我只好替村民们收下了,回头去换成铜钱分给大家,如今就要入九月,风干物燥,夜里火烛一定要熄灭才能入睡,否则很容易走水。”
村长接过了镯子,顺道出声提醒。
“昨日我们母子早早就歇下了,都没有点烛火,用的炉子也都用水浇灭了的,这火……”
王秋丹眼眶通红,草庐被烧了个一干二净,熏了那么久,泪水出来又烘干了好几次。
“我看到了,是有人故意放火的,但是放了火就朝着大道走了,离得远,也没能看个清楚。”
之前被吵醒的村民立即出声。
村长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手里的镯子有些烫手。
王秋丹只当不知,草庐没了,自然是要重新盖的,村里人得了好处,能帮把手的帮把手。
花了三天时间,新的草庐也再次盖好了,与上次竹条围的篱笆不同,这一次用竹子搭成墙将草庐围了个严实,
关于有个故意放火火烧王秋丹母子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京城,有心人故意牵引,很快就引到了宣武侯府继夫人头上。
宣武侯府嫡子头七刚过,二七还没到,守孝的母子二人就被人故意纵火差点烧死,不论哪一方目光都落到了宣武侯府继夫人身上。
尤其是这二七都没过,宣武侯继夫人居然就出来参加花宴来了,众人的窃窃私语也就传得更加离谱,八卦起了宣武侯继夫人是如何嫁进宣武侯府的。
在场的可不是人人都畏惧宣武侯府,看不起宣武侯府继夫人的正室嫡妻可不少。
“哟,侯继夫人这脸色还真不错,听闻宣武侯嫡子遗留的孤儿寡母被人放火谋害险些丧命,这没了亲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啊,也不知什么人这么丧良心,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
“谁说不是,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虽说长辈不用给晚辈守孝,可是这二七没出就穿红戴绿出门赴宴的还是头一次见的。”
说话的二位夫人身份地位都不低,头一位是镇南侯府的夫人,丈夫镇南侯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后一位是宁西郡主,与唐兴文的母亲是闺中密友。
她们与宣武侯继夫人闺阁的时候就相互看不上眼,宣武侯夫人逝世后,继夫人嫁入了宣武侯府,如今就更是看不上宣武侯继夫人的作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虽为点名道姓,可是却狠狠的踩了宣武侯继夫人的脸面。
回到了侯府,继夫人直接将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遍,这才从下人嘴里知道了来龙去脉。
“贱人,都是贱人,来人,将她拖下去,本夫人不想再看到这不中用的东西。”
办事不利的嬷嬷就这么被捂住嘴拖了出去,等待她的就是一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王秋丹这边屋子重新盖好了,东西也都再次置办好了,然后拿着锄头带着唐毅,母子二人在院子里开耕种菜。
来守孝的,不是来享福的,基础条件可以有,更多的还是要自己动手,不然宣武侯那位不知要如何折腾他们母子。
事情闹得大了,宣武侯将继夫人训斥了一顿,又是摔了一套瓷器后,继夫人咬牙将这些吞了下去,暂时按捺下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