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蒙艰难地解释:“钟娉,其实田恬她不是真的讨厌你,她只是缺个心眼,喜欢把什么人都当作自己的假想敌。”
田恬是什么样子的人,钟娉不关心,但驰蒙确实在她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这一点让她有些难过。
她假意笑了笑,故意询问:“驰蒙哥,你觉得我这个人很卑鄙吗?”
其实这个问题没有必要的,因为驰蒙的行为已经说明,他在试探、也在揣测她。
他们是朋友,但再好的朋友也要留一手。
“钟娉,我没有那个意思。”驰蒙想向她解释。
然而答案是什么,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钟娉从副驾驶下来,向他打了个招呼:“行,时间到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姜京韶该闹了。”
驰蒙看她神色如常,心里更觉得堵得慌,却也只能朝她挥手:“下次有机会一起出来吃饭。”明知道这是客套话,他却想显得真诚些,“……再带上老姜。”
钟娉没看他:“嗯,有机会的话。”
……
回到病房里,姜京韶正在扒拉猪脚饭,吃得满嘴油光,像极了闹饥荒的难民。
钟娉看他这幅邋遢样,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都三十多的人了。”
“我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是能给我挣钱还是能给我卖钱?”姜京韶鼓着腮帮子,一副看清了现实和社会的嘴脸。
“你不是立志找富婆、走上人生巅峰吗?”钟娉在床边的凳子坐下,像挑拣肥瘦猪肉一样上下打量他,“就你这样,我看悬。”
姜京韶一听这就不干了:“我这样咋了?男人三十壮如虎。”
“你没听说过男人到了三十以后容易发福吗?”钟娉指着他快要凸出来的小肚腩,还顺带把中年危机说了一遍,“秃发谢顶啤酒肚,我看你是不远了。”
姜京韶虎躯一震,急忙摸摸自己的头顶。
还好,都在。
钟娉懒得理他,从包里翻出剧本。
姜京韶放下饭盒,眼睛瞅了过来:“阿娉,刚刚驰蒙那小子叫你出去干嘛呢?”
钟娉和驰蒙的谈话并不是很愉快,便掀了掀眼皮,随意打发他道:“没干嘛,随便聊了一下天。”
“聊的什么?”姜京韶穷追不舍地问。
“你烦不烦啊你?“钟娉不耐道,编了个差不多的,“就聊了一下最近的事情,他问我怎么样,有没有受到影响,我说还行。”
说到这,姜京韶想起自己还没问钟娉最近的这些事,便顺着她的话说:“你和网上那个毛头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这么八卦啊?”钟娉放下剧本,无语地看着他。
姜京韶摸了摸鼻子:“网上都说他家挺有钱的,富二代吧好像。”
“我和他是朋友ok?”钟娉澄清自己的时候顺带奚落了他一番,“你以为我是你啊?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