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宁娜已经汗流浃背了,她没料到这两人会这么难缠。最开始的机会被那个白色塑料袋给化解掉了,后面的一些试探又被旅行者装傻糊弄了过去。
眼见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对方随时都会有立马走人的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这样下去她的小蛋糕了全都要白费了!
要知道这个小派蒙真的很能吃,一次差不多把她两个星期的存量给消耗掉了……这可是从至冬进口过来的,很珍贵的啊!
怎么办,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神明,应该有怎么样的反应才算正常?坦诚一点会比较好吗?又或者,表现的强硬一些?
芙宁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抉择。
“旅行者,派蒙……你们知道有关枫丹的那个预言吗?就是大水会淹没枫丹,所有枫丹人都会溶解在水中的那一个。”
纠结到最后,芙宁娜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决定坦诚以待。
神明就该有神明的勇气和魄力,有时候做出一些决断也是身为神的责任……好吧,她主要还是实在没办法了。
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旅行者她们上钩,为了不让自己太难看,她就只剩下坦言相待这一个选项了。
“我们听林尼他们说过,实际上林尼他们的那场演出就是为了调查喻示裁定枢机的秘密。他们认为更全面的了解这个国家隐藏起来的东西,才能更好的做出应对。”
荧看向了派蒙,本想和她来个默契的对视。毕竟芙宁娜主动转变话题,意味着她终于没辙了,打算摊牌和她们聊正事了。
然而派蒙慢了半拍才意识到荧在看她,转过头来的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派蒙啊……呃,话题为什么突然又跑到了那个预言上面去了?林尼不是什么都没看到吗,难道说芙宁娜你打算继续追究他们的责任吗?!”
……果然不能对派蒙抱太多的期待啊,看来一开始的精彩应对果然只是常挥吗?
“当然不是,他们能为预言的事情这么上心,我其实也是很欣慰的……当然,如果别用这种法律之外的手段就更好了。
而且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要追究他们的责任,这件事不是旅行者先提出来的吗?我哪句话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了啊……喂喂,你该不会觉得我很小心眼吧!”
芙宁娜抱着双臂仰起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把脸别到了没有派蒙的那一边。
“你这是污蔑,按照枫丹的法律,我是可以以此为由起诉你的!”
芙宁娜显然对派蒙对她的偏见很有意见。
虽然就她刚刚说的表现来看,「芙宁娜是个小心眼」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单纯的偏见,这实在很难说……
“所以,那个预言怎么了吗?莫非芙宁娜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不成?”
好不容易进入了正题,荧也不想再让派蒙打岔了虽然左汐是让她们多拿捏拿捏,但看芙宁娜这个样子,这件事应该关系重大。
如果真的是有关那个预言的事情的话,她觉得还是能帮就帮……换做以前她可能还不信,但昨天才真的有个人溶解在了她的眼前,她也不得不信了。
“是这样的,关于那个预言……我想问一问其他预言家的看法,你们……有合适的人脉吗?”
磨磨蹭蹭了那么久都毫无效果,彻底没辙了的芙宁娜索性就摊牌了。
她想见一见一个有实力的预言家,而在她看来旅行者她们应该不会认识比那位执行官更有水准的预言家了。
毕竟可以跨越她的特殊身份完成预言,这一点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而之所以没有直接说「我想你的那位执行官朋友」,这大概算是她最后的矜持了吧。
“哦哦!这个好说,我们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占星术士。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和荧可以帮你问问哦?”
这句大白话派蒙终于是听懂了,说到预言,那肯定就只能是莫娜了呀。毕竟在她看来,占卜和预言都差不多的嘛!
“占星术士?他原来用的是占星术吗?可是之前我找的那些都……不,或许他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说不定。”
严格来说,占卜和预言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而占卜也分相当多的流派,就连这些流派之一的占星术也有很多细分的派别。
芙宁娜之前请过一些有名的相关人员,其中就不乏各门各派的占星学者。想不到那个左汐,居然用的也是占星术吗?
她还以为会是更加神奇,更加特别一点的东西呢……
“我觉得你们想到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算了,芙宁娜你就直说了吧?你是不是想找左汐帮忙,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
一旁听了半天纠结了半天的荧终于是听不下去了,明明左汐说尽可能的拿捏芙宁娜,最后对方一定会坐不住……但现在坐不住的为什么会是她啊?
她现在真的理解了为什么左汐有的时候会用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了,原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一场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吗?
不行了,她受不了了……摊牌,必须摊牌!
“好了芙宁娜,你不用掩饰了……我就直说了吧,左汐他同意这件事,之后我会为你们安排见面的。
到时候安排好之后,我应该怎么通知你?还是通过克洛琳德吗?那我该怎么找到她?”
舒坦了,说出来之后一切都舒坦了!荧的心中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是把那套该死的相互试探和对牛谈琴给熬过去了!
她一开始就不该想着尝试拿捏别人什么的,一开始就说出来大家都好过不是吗?果然这种事情还是不太适合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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