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种玩法,用嘴。”
他看着那小姑娘愣了一下,紧接着耳朵都红透了,却还是一边掉眼泪,一边顺从地解他寝衣的腰带。
模样屈辱到不行。
季辞视线蓦地变得幽深,眼中涌起狂风巨浪,颈侧鼓起的青筋狂跳不止。
就在她将要解开他腰带的时候,他抬手按住了她。
没有想象中报复的快感。
她连他的触碰如今都觉得抵触,却甘愿为了顾璟舟,对他做这种事。
季辞定定看着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忽然就笑出了声。
提出这种蠢事情,也不知报复了谁,顾璟舟什么都没做,却轻轻松松赢得彻底。
而他……即便到了这一步,还是舍不得柳云诗做这种事。
季辞将手背搭到眼睑上,无奈扯着唇。
屋中的灯燃尽了几盏,阴沉沉的天色瞬间压了进来。
窗外雨下得更大,噼里啪啦打在房檐上,屋内却一室阒静。
“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抬起手看她,落寞的眼底染上一抹自嘲:
“你之前对我百般讨好,不就是想要有个栖身之所么?顾璟舟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我可以给你我的所有,如果你要,我还可以……”
“季辞!”
听出他的意思,柳云诗面色陡变,急忙出声打断他。
季辞看了她半晌,忽然坐起身轻轻将她揽进怀中,下颌搭在她的颈窝,“别跟他走,好不好?”
他冰凉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这里,很快会有一个孩子,我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可以给你们娘儿俩最最锦衣玉食的生活,诗诗,别离开我。”
“诗诗”两个字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带着卑微的乞求。
让柳云诗不自觉想起那日,他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脚踝似亲吻般吮吸毒血的样子。
她眼睫微微轻颤,“表哥,从前种种是我不懂事。”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跟他走是么?”
“是。”
柳云诗回答得干脆,不给自己一丝反悔的机会。
人只有一颗心,怎么可能爱两个人,她与南砚有婚约,第一个爱上的又是他,便应当从始至终只爱他。
不会也不能再有其他人。
季辞沉默了片刻,一点一点松开了她。
从始至终,他都不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你走吧。”
他的语气透着疲惫,“和顾璟舟一起。”
柳云诗轻轻松了一口气,心中却莫名有些空落。
她抿了抿唇,站起身,回看他一眼。
男人背后的血迹已经渗出一大片,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白,病态的近乎透明的白。
整个人透着一种死气。
柳云诗心中一阵抽疼,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轻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