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是对的。这不好说。我的脑袋在嗡嗡作响。
“虽然你已经要面对那么多的事情,而我也不想现在就这么做,但是,我必须说清楚,时间不多了。我想请你帮个忙,如果必要的话,我可以求你。”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真的快窒息了。
他又一次举起手,看样子想要搭在我肩上,但是和上一次一样,随着一声叹息,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我知道你已经付出了多少,”他和颜悦色地说。“但是这样东西你一定有,也只有你会有。我在向真正的阿基要求一件事,雅各布。我在向伊弗列姆的子嗣请求。”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作答了。
“对于我们曾经和伊弗列姆定下的条约,我希望得到你的允许,赋予我们一次破例的机会。我希望得到你的允许来救她的命。你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这样做,但是只要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失去你的信任。我们从来不曾想要违背自己的诺言,现在我们也不会等闲视之。我希望得到你的理解,雅各布,因为你知道我们这么做的确切原因。当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我希望我们两个家族能形成同盟。”
我咽了口口水。山姆,我想,你应该问的人是山姆。
“不,山姆的只是授权罢了。这个权利属于你。虽然你永远都不会愿意从他那里夺回来,但是我这个请求不是其他人可以决定的,除了你。”
这不是我能做的决定。
“你能的,雅各布,而且你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你的话要不就把我们打入地狱,要不就赦免我们进天堂。只有你才有权利告诉我。”
我无法思考了,我不知道。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不时瞟向房子。
是的,没时间了。我的几天已经变成了几小时。
我不知道。让我想想吧。给我几分钟好吗?
“可以。”
我开始向房子走去,爱德华就跟在我后面。这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啊,在黑暗中和一个吸血鬼一起并肩走路,而且没有一点不安和不舒服的感觉,真的。就好像走在身边的是一个普通人。好吧,一个不太好闻的普通人。
大草坪边缘的灌木丛里一阵骚动,随着一声呜咽,塞思从那排蕨类植物后面窜了出来,迈着大步欢快地向我们跑来。
“你好,孩子,”我沙哑地说。
他点点头,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酷毙了,”我撒了个谎。“我晚点再跟你说。抱歉突然不辞而别。”
他朝我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对了,转告你姐姐让她别管这件事了,好吗?已经够了。”
塞思点了一下头。
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工作吧。我慢慢和你解释。”
塞思倚着我,用力地撞回来,接着一溜烟地消失在树丛里。
“他有一颗天底下最纯真、最诚挚、最善良的心,”爱德华在他出了视野之外后才悄悄地说。“你很幸运能够分享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