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为此满腹牢骚,直到爱德华让我感到惭愧,他太了解我的弱点了。
“我们是他们可以组成家庭的最亲近的同类,贝拉,”他提醒我。“他们仍然像是个孤儿,你要知道,即使经历了那么漫长的岁月。”
所以我只能勉强赞成,收起我的不悦。
坦尼亚现在有个庞大的家庭,几乎和卡伦家的一样大了。一共有5名成员:坦尼亚,凯特,和艾瑞娜,他们加入了卡门和伊利扎,就跟爱丽斯和贾斯帕当初加入卡伦家的原因差不多,比起普通吸血鬼,他们都想要生活得更富有同情心。
虽然坦尼亚和她姐姐仍然单身,但所有的配对都仍处于哀痛期。因为很久以前,他们也是有个母亲的。
即使经过千年时间,我仍可以想象失去所留下的空洞;我尝试着想象如果卡伦家如果没有了他们的创造者,他们的中心,他们的守护者,他们的父亲——卡莱尔。我无法想象这幅画面。
在某个我在卡伦家逗留到很晚的夜里,卡莱尔向我诉说了坦尼亚的过去。
我尽可能多得去了解,来为我所选择的将来做好充分的准备。有许多警世传说就是为了证明一条我在加入吸血鬼世界后必须牢记的铁律,坦尼亚母亲的故事就是其中一个前车之鉴。就这么一条规则——这条法律可以应用于上千种不同的实际情况——那就是:严守秘密。
保守秘密可以有许多种方式——像卡伦家一样低调地生活着,在人们怀疑他们并不会老去之前就搬走。或者完全和人类划清界限,就像詹姆斯和维多莉娅这样游牧地生活,当然觅食期间除外,目前贾斯帕的朋友,彼得和夏洛蒂仍然这样生活着。这意味着控制每一个你所创造出的新吸血鬼,当贾斯帕和玛丽亚生活在一起时他做到了这一点,但是维多莉娅却失败了。
这也意味着不要想当然地创造一些东西,因为有些被创造出来的东西你无法控制。
“我并不知道坦尼亚母亲的名字,”卡莱尔坦诚说,一回忆起坦尼亚的悲痛,他金色的双眼和头发都蒙上一层忧伤的色彩。“只要能够避免,他们从来都不提起她,也从来都不主动想起她。”
“这个创造了坦尼亚,凯特和艾瑞娜的女人,我相信她是爱她们的。这是在我出生的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人类的世界流行了一场瘟疫,带来这场瘟疫的正是吸血鬼小孩。”
“我实在无法理解那些古老的吸血鬼们都在想什么,他们把几乎还是婴儿的人类变成了吸血鬼。”
当我在脑海中描绘卡莱尔所说的画面时,胆汁似乎都涌上了喉咙,我只得把他们有吞了回去。
“他们非常漂亮,”在看到我的反应后,卡莱尔迅速解释了下去。“那么得招人喜爱,那么得迷人,你简直无法想象。你能做的就是靠近他们,爱护他们,这是本能的反应。”
“但是他们是无法学习的。他们在各方面都停留在了被创造时所达到的发展水平。脸上挂着酒窝,咿呀学语的两岁小孩,发起脾气来可以毁灭半个村庄。如果他们饿了,他们就会觅食,没有任何的警告可以让他们停下来。人们见到他们……故事就这样周而复始,恐惧如同燎原的野火蔓延开来……”
“坦尼亚的母亲就创造了这样一个小孩。就像对其他古老的吸血鬼一样,我无法理解她的动机。”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自然而然的,沃尔图里族就开始干预了进来。”
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毫无疑问,这群在意大利的统治领域中具有皇权的传奇吸血鬼们是这个故事的重点。没有惩罚就没有法律,没有执行也就没有惩罚。古老的阿罗,凯厄斯和马库斯执掌了沃尔图里的法律;我曾见过他们一次,在那次意外的遭遇中,我觉得阿罗凭借他强大的读心术成为了真正的领袖,只要他一个触碰就能知道你脑海中曾闪现过的任何一个念头。
“沃尔图里在自己的地盘沃尔特拉城以及全世界各地都研究过吸血鬼小孩。凯厄斯认定这些小孩无法保护我们的秘密,所以他们应该被毁灭。”
“我告诉过你他们是那样地可爱。大批吸血鬼集结起来拼死抵抗就是为了保护这些孩子,而他们也被毫不留情地残杀了。这场屠杀并没有(美国)南部那场战争波及范围那么广,在某些方面甚至更具毁灭性。长期建立的族群,旧时的传统,朋友……很多都已经没了。最后这场肃清终于结束了。吸血鬼小孩也不被允许提起,成了一个禁语。”
“当我和沃尔图里族一起生活时,我遇到了两个吸血鬼小孩,所以我立刻知道了他们对此仍感兴趣。阿罗在那场他引发的灾难结束后许多年仍在研究那些小孩。你知道他那刨根问底的古怪脾气;他希望他们是可以被驯服的。但是到最后,结果不言自明,吸血鬼小孩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我差点都已经忘了德纳利族姐妹的母亲,直到故事又转回到她身上。
“无法准确说明坦尼亚的母亲发生了什么,”卡莱尔接着往下说。“坦尼亚,凯特和艾瑞娜完全被蒙在鼓里,直到那一天沃尔图里族来到她们身边,她们的母亲和她非法创造的生物已经成了阶下囚。正是这样的无知才救了坦尼亚和她姐妹们的命。阿罗通过触摸看到了他们完全的不知情,所以免于和她们母亲一起接受处罚。”
“她们中没人见过那个男孩,甚至想象到他的存在,直到那天看到他在他母亲的臂腕中被焚毁。我只能猜测,她们的母亲不让她们知道这个秘密就是为了保护她们免遭这个意料之中的后果。但是为什么当初她要创造他?他是谁?他对她到底有多重要以至于她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坦尼亚和其他人从来没有就任何一个问题得到过答案。但是她们无法否认他们母亲的罪行,我也不认为她们真的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