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贪墨:“我不是骗你,是这个坏事做多了有因果的!你看我,贪官一个,不知道未来在什么时候就死了。”
陆染雪在听完徐贪墨后眼眸瞬间低垂:“你……会死……”
徐贪墨也在这时候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
看着情绪有些低垂的陆染雪,徐贪墨笑着上前给揽入怀中道:“好了,我自己也算想明白了,你还在那伤感上什么,不至于,也不是这几个月内,还有时间,我努力争取宽宏大量,要是能活的话,那就好了。”
陆染雪把头深深的埋在徐贪墨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很需要面前的人,尽管这个人在某些时候会有些不着调。
月如钩,西垂入幕。
在回去的路上,陆染雪已全然没了之前的稚气洒脱,多出了冷漠和犀利。
“身上有伤,还拿衣服遮掩,以为我看不到?”
说到这,陆染雪停住了脚步,月光一束落在陆染雪的手掌上,陆染雪嘴角勾起:“金丝雀。”
说完,陆染雪猛的捏紧手心。
陆染雪离开之后,徐贪墨看着面前的日记本:“我也不知道能记上多少日子了。”
第一天,陆染雪没来,作画,作画,看经书,写注释。
第二天,陆染雪没来,吃的开始变的好起来,看样子像是端头饭。
第三天,陆染雪没来,张策来了。
张策走进院子,看着院中柳树随风,再走进了宅子,看着宅子里的笔墨纸画,一手伸过去,摸了两下后开口问向一边站好的徐贪墨:“你是在给这经书作注释,图解?”
徐贪墨:“只是闲来无事。”
张策坐好,看到桌子上的茶壶,拿过来看了两眼,打开盖子,闻了两下不禁皱眉道:“你这茶水喝的是什么?馊水,烂茶?”
徐贪墨搓着手:“只是喝的白开水而已。”
张策听到徐贪墨的话,微微侧过头来:“徐家贪墨确实不俗,在这般戒备的情况下,还能弄到这么多器物。”
徐贪墨低着头小声嘀咕:“那也没你厉害……”
张策:“你说什么?”
徐贪墨连忙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
张策:“没说什么……”
张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道:“我来也是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明天就是你立功的大好机会。”
徐贪墨低着头笑脸应和道:“公卿要我如何,我必然如何。”
张策看向一边低头的徐贪墨笑着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你必然是无任何问题的。”
……
第四天,陆染雪来不了。
早晨。
所有朝臣都在外早早等候着。
徐贪墨的院子里也站满了锦衣,早晨确实有些凉意,徐贪墨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当那外头的出现了“吾王万朝”的跪拜声后,徐贪墨放在大腿的手心不禁冒出了汗。
那些锦衣也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等待着。
束光游丝照残柳,那外头响起了一阵一阵的传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