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逆着烈日的光,这会是逆着皎月的光。
那一次林以玖没有伸手,这一次他伸手很果断,穆厘紧紧攥着他的手,一下便把他拉了上去。
原来高墙之上的风景是这样的。
“我先下去,一会你再下。”
穆厘稳稳地将人拉至高墙,然后自己率先跳了下去,双臂一展,对着墙上的人说:“来。”
“哥哥,我害怕……”
“不怕,这又不高,你放心跳,我接着你。”穆厘继续展着双臂。
月色明亮,化成了他眼里的光。
林以玖被那道光蛊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没有犹豫干脆跳下,最后落入一个安稳的怀抱里。
“看吧,我接住你了。”
确实接住了,只是屁股着了地,有些疼,疼得呲牙咧嘴,也不忘稳住表情,作出风淡云轻的姿态。
“嗯,多谢哥哥。”
这哥哥真是过不去了……
穆厘听得都想高歌一曲: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
???
这歌不对劲!
换一首!
同床
把林以玖送回房间,穆厘正想告辞回镖局,只见林以玖坐在床榻上,单手撑着额头,眉间轻轻蹙起,看样子似乎有些难受。
“是不是喝多了?想吐么?”穆厘左右看了一下,房间里除了书就是书,连个瓶子都没有。
“……我真没有喝多。”林以玖手指抵着额头笑了两声,“少时家中举行斋禄仪式,父亲常让我喝符纸酒,喝多了,酒量也就练出来了,方才那点酒,不至于喝多。”
穆厘一懵,“什么是符纸酒?”
“便是祈求来的符纸,点火烧后丢进酒里,符纸兑酒,便是符纸酒。”
???
这啥玩意儿?
穆厘问:“你喝这儿干嘛啊?”
“祈求上天保佑学业顺利。”
穆厘听完更懵了,这种酒,他第一次听说,看林以玖这个酒量,看来他小时候没少喝这什么奇怪的符纸酒啊。
“这……得是什么味儿啊。”穆厘说。
“嗯……”林以玖回忆了一下,“烧焦味混着酒味吧,不过酒味更冲一些,烧焦味倒是不那么清晰。”
“你现在还喝么?”
林以玖摇摇头,“不喝了,所以这味道也记不太清了。”
穆厘听得一愣一愣的,正不知该回什么时,林以玖忽然站了起来,对他说了一句,“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