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他再不给点反应,小家伙恐怕就要把自己的窝给拆了。
自古以来只听过拆家的狗子,还没听过拆家的金丝雀。
霍云延忍住笑,伸手把小羽毛捞过来放在书前,其实他已经看出来小羽毛想玩,但他想看会书:“一起看。”
沈惊鹊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看了看书本上每个字他都认识,但合在一起他就不懂意思,只觉得晕乎乎的。
“啾!”看什么书,他想出去玩。
耍赖皮的小羽毛,张开翅膀趴在书上,一副你不带我出去玩,我也让你看不成书的恶霸做派。
男主人无法拒绝这样的撒娇,但他觉得很有趣,不想这么快顺着对方,就用手指戳了戳小赖皮的背,假装不知道对方要玩耍:“咳,让一让,你挡住我看书了。”
小金丝雀:“……”
趴在书上的小金丝雀扭了扭屁股,对男主人表达了消极抗议的意思。
再不出去溜达,猛烈的太阳就要出来了,那是虚度光阴,浪费生命!
霍云延无法拒绝一只会扭屁股抗议的小金丝雀,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也要放下手头上的东西陪对方玩一会儿。
“好了,依你。”男主人宠溺地放下了书本,诚意十足地把书本推到一边。
他正准备去拿羽毛,结果小家伙跑过来拦住他的手指,把他的手往门口推。
“……”霍云延沉默,不想玩羽毛吗?
他配合地看了眼门口,顿时心领神会,这只爱出门的小宝贝儿央求他带出门玩。
霍云延失笑:“你算是食髓知味了……”
可这有什么办法,都是他昨天带出门惹的祸,以后恐怕再也关不住了。
沈惊鹊如愿以偿,被男主人高高地捧在掌心里,再次带去花园溜达。
此后这成了沈惊鹊的习惯,只要是天气好的早晨,他就磨着霍云延带他出门,不带就撒娇打滚,跟霍云延没完。
面对这样一个可爱会来事的小东西,霍云延其实是很愿意带的,只不过他内心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想多享受一会儿小羽毛的撒娇和耍赖,想要看看对方为了出去还能多么努力。
单纯的小金丝雀哪里知道,他套路男主人的时候,对方也在套路他。
就在彼此乐此不疲的套路中,时间来到两周后,沈惊鹊的尾羽一点点长出来,原本胖乎乎圆溜溜的身形终于有了些许棱角。
然而尾羽的出现并没有减少他的可爱,羽翼丰满的他仍然是只线条圆润,身形优雅,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爸宝雀。
黄得非常正宗的毛色非常艳丽,哪怕他一动不动待在夜色里也非常显眼,像是个尊贵华丽的小王子。
等等,是小王子还是小公主,现在还没能下定论。
没有到小鸟交-配的时候,人们用肉眼都不可能分辨出性别,除非到医院检查。
霍云延打算带小羽毛去医院,倒也不是为了检查对方的性别,这个对他来说不重要,不管是雌鸟还是雄鸟他都一样养着。
他只是想给小羽毛做个全身检查,以免有自己疏漏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沈惊鹊在家里拘了一个月,得知可以出门后非常高兴,他迫不及待地想钻进笼子里,得知是去医院后他立刻收起扑腾的翅膀,头也不回地往窝里钻。
他对医院有阴影好吗?
上辈子住的最多的就是医院,每天都想逃离那里,所以提到医院他的瓜爪都在发抖。
“……”霍云延若有所思,他刚才说了什么?小羽毛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找不到线索,霍云延就没再多想了,直接用五指山笼罩住小宝贝,干净利落地抓进笼子里。
很快霍云延就看到一只可怜巴巴,将头卡在铁框框上的小羽毛。
配上对方抓住框框的小爪子,简直是一只铁窗泪雀雀。
“头上的毛都挤乱了。”霍云延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早已被萌得不行不行。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伸手去摸小鸟,相处了一个月,他太清楚这只小家伙得寸进尺的性格。
同时也知道自己会心软。
“忍忍,笼子是为了保护你,不待在笼子里怎么出门?”霍云延耐心地弯腰跟小宝贝说:“万一有猫猫狗狗扑上了咬你怎么办?”
“啾……”沈惊鹊卡着头,仿佛在说,那不是还有你吗?
那也是不行的,小鸟出门一定要关笼子,除了担心别的动物惊扰,也担心鸟儿本身受惊往外飞。
冷漠地男主人无视小宝贝的抗议,提着笼子就下了楼。今天是周末,霍云延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越发年轻。
来到南方后他大多自己开车出入,显得比之前在家里那边随意很多,据说这是南方的特色,再大的人物在这边也不兴排场。
霍云延身边不放人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性格使然,他本身就不喜欢身边围着一堆人。
霍云延的副驾驶常年空置,为了方便以后带小羽毛出门,前几天他专门找人在座位上做了一个固定器,鸟笼放上去牢牢的。
虽说很怕去医院,不过上了车沈惊鹊就渐渐放松了,他猜自己只是去检查身体,用不着打针吃药。
笼子很矮,他看不到窗外的景色有点遗憾,得亏宠物医院不远,没多久市区的繁华重新侵袭了他的感官。
久违的城市记忆涌上心头,沈惊鹊想起了自己的亲人,不知道他们在自己走后有没有慢慢放下,继续快乐地生活。
一股忧郁的气息笼罩着羽毛艳丽的金丝雀,连身旁的男主人都察觉到他不开心,立刻担忧起来:“怎么了?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