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沈氏高兴地嘴都咧开了,“我就知道我儿肯定能考上状元!”
此时青琅急匆匆进了厢房,“老爷太太,少爷中了,少爷中了状元!金榜都贴出来了!”
他气喘吁吁,却听到了锣鼓喧天,连忙也赶到了窗边。
只见当先那一少年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着大红袍,手捧圣诏,脚跨红鬃马,行于仪仗之后。
前呼后拥,前方旗鼓开路,端得是气派非凡。
看着意气风的小舅子,二女婿何书林也是替他高兴。
“是小郎,他真的中状元了!”
江家人无不欢喜,对着下方由远及近的仪仗挥舞呼喊着。
此时坊市中人声鼎沸,众人都簇拥过来看新科状元。
不少年轻的姑娘们都朝着新科进士们扔着手中的香囊帕子,这也是进士游街的传统。这一日没有男女大防,不过也没什么有家世的姑娘这么做就是了。
江宥帧骑着高头大马,脸上洋溢着笑容。她朝着四面八方热情的百姓频频拱手,顺便拨开砸过来的香囊帕子。
“这是状元郎吧?长得真好啊!”
“状元郎看起来竟如此年少,这等青年才俊也不知道有没有婚配。”
不少人议论纷纷,往年都是探花郎比状元郎更受欢迎,因为探花郎长得好。没想到这次的状元郎竟然这么俊朗,人们便开始津津乐道。
“这后面就是榜眼和探花吧?长得也都是一表人才。听说今年一甲三名进士都出自同一个地方,那地方可真是人杰地灵啊!”
因为三人的颜值,来观看游街的百姓越来越多。把周围的巷子和坊市围的水泄不通,真正做到了万人空巷。
“状元果然是江宥帧江公子,毫不意外啊!”有人感慨道。
站在不远处的方忠义看到正在游街的江宥帧,也由衷地替他高兴。读书科举不已,江宥帧能在小小年纪就中了状元,实在太了不起了。
“哥!那就是新科状元吗?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江宥帧?他可真厉害,才十六岁就中了状元。从古至今,如此年少就中状元的,他是第一个。”
一旁的方忠廉眼中满是羡慕,他如今连下场都没有。
“忠义啊!江公子这是好人有好报,他人好,这才得了好报。”
方母感慨万分,她还记得上次江宥帧替他们解围之事。
看到弟弟眼中的羡慕,方忠义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世上如此天纵之资的人少之又少,咱们不比那些天之骄子。你只要踏踏实实读书便是,咱们稳扎稳打,不可冒进。”
方忠廉连忙应下,几人说着话正要回去,方忠义就感觉到头上被一件东西砸了下,他连忙抬头去看,便看见一名少女满脸羞红,带着歉意笑容看向自己。
“这位公子,当真是对不住。”六丫羞得满脸通红,她原本看着江宥帧游街过来,正在兴奋,一个激动,便把手中的香扇掉了下去,还砸在了人家头上。
青琅见状便道:“小姐,小人下去赔礼,替您把扇子拿回来。”
这是闺阁之物,不好落于外人手中。
方忠义抬头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少女脸颊白里透红,像极了三月里盛开的桃花。
一双弯弯的眉下是清透明亮的杏眼,琼鼻樱唇,笑容也十分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