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与二人多说,谢山逢跨步朝着姜家马车去,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弯唇笑道“:“阿妤怎么也来了,今儿日头毒辣,可别晒着了。”
还未走近,少女便奔了过来,裙摆滑过地面草叶,不待谢山逢反应过来,已是展开双臂抱住了他。
少女柔软的身子贴上来,胭脂香味扑入鼻中,谢山逢微僵,下意识看了眼谢府马车的方向,什么都没看到。
“听闻阿逢哥哥有骑射比赛,阿妤来看一眼。”
姜妤咬了咬红润饱满的下唇,语带忧伤,“这些日都未见着阿逢哥哥,我……我日思夜想,夙夜难寐……阿逢哥哥,我真的不能做你的妻吗?”
自从谢山逢娶了妻,她回到家中便日日以泪洗面,忧思不断,终于爹娘看不下去,带着她上门来说亲,本是抛弃了脸面而来,却还是以失败而归。
可她仍不甘心。
话问出口,姜妤心中忐忑,往后退开,抬眸盯着谢山逢的眼睛看。
见他迟疑,眸中便含了泪光,“阿逢哥哥,阿妤可以做妾的,只要能嫁给阿逢哥哥,阿妤什么都愿意。”
做妾?
谢山逢想到了许漾,前两日妖蛊作祟,他不仅抱了他,还求着他抱抱自己,许漾定是自作多情以为他看上他了。
若娶别人让他死死心,明白自己在自作多情,也是一种好法子。
而且姜妤这般伤心难过,让她嫁过来应当能高兴些,到时二人还可以像儿时那样玩耍,他就不会如此无趣了。
思及此,谢山逢爽快点头,“好啊,阿妤嫁过来吧。”
姜妤怔住,愣愣地看着他,“真……真的?阿逢哥哥真的许我做你的妾?”
“千真万确,阿妤不哭了,我明日便将你娶进门。”谢山逢拭去她眼角的泪,没轻没重的,姜妤被他带着茧子的拇指擦得生疼,却并未说什么,破泣为笑后又扑过来将他抱住。
“阿逢哥哥,我太高兴了!”
谢夫人极具穿透力的嗓音突然炸起:“谢山逢,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谢山逢忽地想起正事,同姜妤作了别,朝着谢府马车去。
上了马车,发现谢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一旁的许漾则垂着眸看都不看他一眼,手上擦破皮的地方已经上过药,包扎完毕。
气氛沉重得诡异。
“回府。”谢夫人一声喝下,帘子外的阿福手中的缰绳差点抓不稳,吓得连抽了马两鞭。
谢山逢坐在许漾的身旁,扯起他的手瞧了眼,总觉着要说点什么,起码得说点关心的话。
“这点伤很疼?”话脱口而出,谢山逢都愣了下。
他立刻又原谅了自己。
他谢山逢就不是能说什么关心话的人,何必为难自己?且许漾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是他救的,若不救他现在还能安好在这里?
许漾嗓音闷闷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