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瓦片哐当一声从屋顶砸落下来,碎成好几块,二人才惊得分开。
抬头一瞧,原是看到二人缠绵的阿福险些从上头落下来,被沈攸抓住了。
阿九,要娶别人了
柳清霁在阗川一住便住了一个月,某日有人敲了房门,拉开门一瞧,站在门口的赫然是阴郁着脸的晏明鹤。
“你骗我,”晏明鹤像被丢弃的大型犬,蔫头耷拉的,浑身透露着委屈,“你说只去几天便回去的。”
柳清霁眨了眨眼,想为自己辩解。
晏明鹤又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嗯……”柳清霁心虚道,“可能还要几天,那两个崽子还没学到家……”
闻言,晏明鹤别开了头,“那帮徒弟太难带了,你自己回去带,你若在这,那我也要在这。”
见他这副小孩模样,柳清霁轻笑了下,“你还是这么黏人。”
小时候晏明鹤便喜欢黏着他,他去哪小孩便喜欢跟去哪,待他走远了追不上便开始红眼睛,默默掉泪珠子。
长大了也是如此。
被他这么一说,晏明鹤耳根子烧起来,不待再说什么,便被柳清霁拉进了屋。
“外面冷,先进来。”
他的手凉透了,柳清霁屋中的炭火一时也暖不了,他怕让人受了寒,便主动退开,“我身上冷,你不要碰我。”
柳清霁却又凑近了一步,漂亮的桃花眼中带着狡黠,“那便热起来。”
几乎一瞬间,晏明鹤便听懂了他的意思。
脸虽红,但动作很快。
半晌后,只余冰凉的衣物堆落在地,床帘晃动,房中逐渐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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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河镇沈攸外祖家楚家来了阗川。
沈攸忙于公务,忙里偷闲将人安置了。
小住几日后,楚同仁带着女儿楚玉瑶在沈攸回府时找了他。
谈话间,沈攸见着了表妹含羞带怯的模样,便明白了二人意图。
果然。
聊着聊着,楚同仁便把话题往自己的女儿身上引,“唉,你表妹今年都十八了,也没找到个如意郎君,如今还待字闺中,像她这种清白人家的女子不好找了,大把大把的儿郎上门求亲,偏她啊,早心有所属,再看不上他人……”
说到此,便是话锋一转:“相礼啊,玉瑶心里的那个人啊便是你,当年见了你一面,她得了相思疾,日日盼着能留在你身边。
“玉瑶毕竟是你表妹,若你二人结了姻亲,咱们便是亲上加亲,就是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楚玉瑶低垂着头,放在膝上的手不住攥紧华丽的衣裳——这是今儿为了来见沈攸,她特意从衣橱里挑选的最上好的衣服。
待沈攸开口,她便又忍不住抬起头,听他一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