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瞻出门时,突然想到还没准备贽礼,只好又临时将裴行找了来。
裴行一脸邀功地炫耀:“属下刚才替殿下准备好了,有百花铺的桂花糕,还有劝惜粮的肉脯干果,再是几件文房和……”
“有没有蜜渍酸梅?”
裴行摇摇头:“没有。”
“林檎呢?”
裴行将头摇得更厉害:“下市了。”
“哦。”
……
易禾的院子里,在橙和有诚正在为谁侍奉她沐浴争吵。
“我是女子,公子从没让我侍奉过沐浴。”
“我以前也没干过啊……”
“以往就罢了,现在公子身上有伤,不该你去?”
“我被轰出来了。”
“我看是你不情不愿,公子自觉用不起你。”
易禾此时已经沐浴完出来。
“吵什么,够不到的地方少洗几次又何妨?你二人只顾着吵架,就没听见有人叩门?”
一番话叫两人都住了嘴。
确实有人叩门,只是这声音也太委婉了点。
这个时辰,想是山下来送柴的民夫。
……
司马瞻是素衣简行且孤身前来的。
由于家中人丁稀少,在橙极为警惕,先从门洞里瞧了一眼。
不对,再瞧一眼。
随后赶紧将门开了。
“见过殿下。”
司马瞻在她的一番打量下有些不甚自在,他晃了晃两只手里提的贽礼问道:“你家大人,可在府上吗?”
“在,殿下快进。”
易禾正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散着还未干透的头,和有诚就着一盏地灯下棋。
忽见来人,马上提了衣裾往卧房跑。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忙停了步子讪讪地迎上去。
“下官见过殿下。”
司马瞻也让她吓了一跳,已经是夜色深沉的时候,猛然看见一个白衣乌的女子,险些被他当成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等人到他眼前,却觉得愈可怕。
这……真的不是个女郎吗?
难怪他日日都要束戴冠了。
“本王就是来看看,不知大人伤势如何?”
易禾露齿一笑:“劳殿下挂心,总得要个十天半月才能方便,不妨事的。”
说话间,主仆三人将他让进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