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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香香看着两人嘴贫,心头优越感顿生,暗道:白长脸的两个废物。
“看香香的。”风半崖挤开凤鸢,挡在他前头看韩香香的画,凤鸢从空隙瞅过去,两人声音不谋而合:“夏日荷花。”
韩香香施施然点点头。
风半崖和凤鸢同时沉默了,落在韩香香眼里简直大快人心,她非常好意思道:“香香献丑了。”
“那就献点美的。”风半崖道。
韩香香:“啊?”
“啊什么啊,跟我作张画吧。”风半崖已经在案台前做好,就等着韩香香作画。
韩香香顿了顿,她在院里待的久,规矩条条知道的清清楚楚,怎能随意跟院里的姑娘画像,何况是头牌。但转念一想,若是她不画,岂不是伤了刚刚建立起的姐妹感情,况且见两人的画工……也确实让人着急,带着难得的优越感,她推推辞辞,又受了凤鸢的几句赞美,飘飘然动笔画了起来。
一晚上就折腾在这画儿上了,凤鸢坐在风半崖旁边屁股都坐疼了,连打了两个哈欠,三个时辰后,韩香香终于满意的收了笔。
两人凑上去,画上之人果真惟妙惟肖。凤鸢面露喜色,拿起画:“多谢妹妹,简直不能再好了。”
韩香香也有些累了,心却还是乐呵着:“姐姐千万别客气,咱们以后还要相互扶持照应呢。”
凤鸢轻笑:“那是自然。”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言罢,画还没干,两人如获至宝般一人牵着两个角把画摊着拿出去了。
两人走后,韩香香与巧儿主仆俩朝着方才两人的画大笑:“瞧瞧~这都什么玩意儿。”
第17章塑料姐妹花的生活(三)
“三幅画如出一辙,你怎么猜的那么准。”
风半崖和凤鸢回来时把陈大宝送来的画拿出来对比,细节形态一模一样,心中便有了数。
“记得那天你去接客的时候吗?我正准备下楼去找你,却看见韩香香鬼鬼祟祟的在门口,我便去她屋里坐了坐,正巧看见案台上有作画的痕迹,我欲要去看看,她却遮遮掩掩,我当时想也许是她画的爱慕男子的画像,也没有深究,直到咱们出去看到画像时,我才想起。”凤鸢解释道。
“她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们动摇了她头牌的地位。”
风半崖躺回床上:“本想给她些教训,可惜那样子实在不禁揍。”
“打破了相伤的也是咱们的眼睛,她不是装病不去接客嘛,那就把她一直留在屋子里,甭出去兴风作浪。”凤鸢道。
风半崖来了兴致:“把她锁在屋里。”吗?
凤鸢摇摇头,掏出个小药包放在桌子上,风半崖过来打开,用手指沾了点儿就要往嘴里送,凤鸢连忙抓住她的手:“你不能吃!”
“这什么。”
“泻药!”
两人对视了一眼,尽在不言之中。
月黑风高,风半崖搂住凤鸢从窗户跳出,翻到韩香香屋子的房顶上,揭开一匹瓦,屋里灯光昏黄迷离,还有热气冒出,雾气重重中白花花的身体时隐时现~
两人不由自主把手大喇喇咧着缝隙遮在彼此眼睛上:“非礼勿视。”
“咱们现在怎么办。”
“乘着屋里气雾蒙蒙,赶紧把药撒进茶壶里。”
风半崖把药包扯了个小缝,用绳子捆着从屋顶往下递,从壶口撒了些粉末进去后,又把绳子慢慢往上扯,谁料韩香香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崔芬芳扭着腰进门,一头把药包撞掉在桌脚旁。
凤鸢连忙抓过风半崖手里的绳子,把空绳子扯了上来。
“这下……”
“没关系,咱们先看看情况。”凤鸢收起绳子,两人一起望着屋里。
崔妈妈楼上楼下的跑,显然是有些累了,进门后一屁股坐到了桌子前,见韩香香在沐浴,也没叫她过来,自个儿把桌子上的茶壶拎起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解渴。
缓了口气儿后道:“香香啊,你也好些日子没有接客了,歇息了这些个日子,今晚出去会会客吧。”
韩香香靠在浴桶里浑身懒洋洋,舒服的就差哼哼唧唧出声,谁还愿意起来去接客。
“妈妈~香香肚子有些不舒服。”这两天待屋里,整日吃的杂七杂八,还真有些吃坏东西。
崔芬芳不满的站起身,这一个两个都还端起架子来了是吧,正要呵斥上两句,脚下踩中了个什么玩意儿,她挪开脚,弯下腰把地上已经撒了一些出来的药包捡起来,嗅了嗅:“这是什么?”
韩香香在里头伸长脖子望了望:“香香刚才吃了药,恐怕是巧儿把药落下了一包。”
“治头晕头疼的药?”崔芬芳狐疑的问了一句。
“是呢,大夫开的。”
崔芬芳捏着药包,插着腰:“唉哟,我这肚子怎么有点疼呢。”说着就往东圊奔,一串放炮声从东圊传出~韩香香不自然的捂住了口鼻。
屋顶的风半崖不可思议的看着崔芬芳消失的方向,凤鸢道:“药效是挺快的,但对身体的伤害相对于其他药要小一些。”
“不是,韩香香的屋里竟然有东圊。她之前竟然骗我没有,让我去咱们现在住的屋子里去。”
凤鸢沉吟不语,他当然知道他的房禁止一切外人进去,且不说有人进了他的房间采了他的鸢尾,崔芬芳知情不报,韩香香竟还诱骗风半崖触犯规矩。他不禁冷笑,蛇鼠一窝,还真没浪费他那一包泻药。
崔芬芳从东圊里虚脱般走出来,韩香香已经沐浴过了,上前去搀着崔芬芳:“妈妈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