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么才奇怪,并没有找到能够令他去自杀的驱动力,可又找不出任何他杀的证据,所有的鉴定结果都指向了自杀这一结论”,龚易青道,“若不是余意收到的这条短信,我几乎已经放弃了他杀的可能性”。
“但是余意的尸检结果与现场鉴定亦表明是自杀”,关霈道。
龚易青神色凝重,“对……”
“迟青逸的那本笔记,是做什么用的?”,关霈继续问。
“他的备课笔记”,龚易青道,“那句话是隔了几张空白页单独写的”。
“他本人写的?……”,沈知非露出费解之色。
龚易青叹了口气,“对……”
沈知非挑了挑眉,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啧音。
“我知道确实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我实在是在意,就厚着脸皮来请教老大”,龚易青又道,“没想到在第二次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了那枚指纹,而那指纹,居然是言律的真是活见鬼了”。
“第一次勘察的时候没有发现?”,沈知非疑惑道。
龚易青摇头,“那本书放在书架上,同其他的书插在一起,先前没有注意到”。
“是本什么书?”,关霈问了一个似乎不怎么相关的问题。
“英国作家奥斯卡·王尔德的《自深深处》,指纹就在封面的书名上”,龚易青道。
“没看过”,沈知非耸肩,“有什么含义么?还是说只是随便拿了一本书?”
“言律随便拿了一本书么?”,龚易青瞪他。
沈知非撇撇嘴,“总归是有什么人把言律的指纹搞上去的,横不能真是鬼吧”
“那可说不好”,龚易青半严肃状。
沈知非不理他了,“老关,想什么呢?”
“《自深深处》,是王尔德入狱后,写给他的同性情人波西的一封长信”,关霈道。
“奥斯卡·王尔德”,沈知非绞尽脑汁地挖掘着自己的记忆,“小时候我好像看过他写的《夜莺与玫瑰》,夜莺死掉的时候我哭了好一场,之后再也不看他写的书了”。
龚易青失笑,“不管是童话故事还是情书,似乎都同言律扯不上什么关系”。
关霈默然,走到书架前,兀自凝想着什么。
龚易青指着第三层左侧的一处空隙,“那本书就是插在这里”。
“你怎么会注意到它的?”,关霈的目光扫着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它突出了一厘米左右”,龚易青比划着,“其它的书,书脊都是贴平的”。
“先前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