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群琳?秦恪的老婆?那个霍群琳?”,沈知非终于开始明白过其中意味来,“我记得她不是死了么?交通意外”。
“对,和秦恪一起,2012年12月3日”,秦曼道,“霍群琳接手洗车行后没有再经营过,因为没有继承人直接归公了,目前……改成了篮球场,正好给了附近的第三中学”。
“迟青逸的前妻……他们是什么时候产生交集的?”,东一个疑问尚未理清,关霈又将问题转到了西头。
秦曼不落下风,资料调得飞快,“看起来是大学的时候,他们就读于同一所大学。迟青逸是2005届,许菁是2007届”。
“那很难说她究竟知不知情……”,沈知非道。
闻彧意见不同,“不知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谁会愿意和一个杀人犯结婚?”
沈知非并未直接反驳,“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离婚?”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谁说得清楚”,闻彧道,“如果她确实知情,大概率也是在结婚后”。
“易青,以现有的线索,去找一趟许菁”,关霈吩咐道,“我们马上到站了,闻彧过去同你会合…”
“曼姐,这一位说是有重要案情,要找关组长”,电流彼端传来敲门声与旁人说话声。
“您是……”,秦曼的声音听得出意外,“许菁女士吧?”
“我是许菁”,一个轻缓却不失沉静的嗓音,“这位警官……先前调查我前夫跳楼案时我们见过,是龚警官对吧?”
“呃是我”,龚易青的声音近了几步,“许女士,您好,不想您会来”。
“我不来,你们也是要去找我的”,许菁淡淡地。
高铁站步履匆匆的两人挂着耳机,俱是神色一凝。
“您要找关组?”,听得秦曼问。
“关霈,重案一组组长,不是么?”,许菁道。
“既然当时负责调查案件的刑警是这位龚警官”,秦曼又问,“您怎么会来找关霈呢?”
关霈瞧不见许菁的神情,却感受得到对话之间的短暂静默,“他人在什么地方?等他来了再说”。
“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回来,您先坐”,秦曼挂断了语音。
半小时后,关霈、龚易青与许菁分坐在桌子的两边。
“您要见我?”,关霈的目光轻轻扫过去。
朴素整洁的装扮,略显疲惫的面容。可神色间,与其说是淡然自若,关霈觉着更多的是一种毫不在意。
“迟青逸”,一开口,便是一道惊雷,“他杀过人”。
录像机沉默地记录着。
“什么时候?”
“2004年,好像是下半年的时候,具体哪天我不太清楚”
“在什么地方?”
“霖溪市的一条小路”
“是在这个地方么?”
“你们怎么……”
“是这里么?”
“好像是”
“死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