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腹部轻轻颤动。
冕花打量翡翠。“你像一片翠绿的叶子。”
翡翠仰起头。“我该庆幸不在你的食谱上吗?”
“不。”冕花说:“你看上去很美味。”
翡翠身体僵住,金知说得没错,这只雌虫说不定想吃了她!
“但我不会吃你。”冕花及时将后面的话说出。
“为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冕花沉默下来,为什么?也许是这只雌虫很特别,活着的她,远胜过死去的她。
冕花不再说话,注意力回到虚拟屏上。
翡翠轻哼一声,趴在床垫也不再开口。这只雌虫一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沉默。
她在心底抱怨,不知过了多久,竟然睡着了。
明明身旁依偎着一只随时可能吃掉她的雌虫,她却一夜安眠。
直到次日醒来,对上冕花近在咫尺的脸,也不知她有没有睡觉。
翡翠惊慌地往后躲,带动床垫震动,把她们两只虫挤在一起。
接着,她发现冕花顺势将前胸搭在她的身体上方,看上去就像她们相互交迭。
“你在干吗!”翡翠音调提高许多。
“在碰你。”冕花的回答直率。
让翡翠一时无言,她忍不住晃动身体,把冕花推开。
冕花歪着脑袋看她,活跃的视线看上去是在思考什么难解的疑惑。
“你真奇怪。”翡翠说:“不让我靠近你,又主动靠近我。”
冕花坦诚。“我在好奇。”
翡翠向她询问,她却避而不答,脑袋四处转动,装作听不见。
“算了。”翡翠跳下床。“柜子里有营养液,你饿了就喝一瓶,不要出去吃其他虫族。”她停顿。“很脏。”
“你去哪?”冕花主动问。
翡翠学着冕花的样子,也装作听不见。
不料冕花直接说道:“去找那只雄虫。”
“你怎么知道?”
冕花又沉默。
“你跟踪我!”
冕花低下头,脑袋又四处转动起来,仿佛在打量屋内各种装饰。
“等等,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冕花看向虚拟屏,翡翠将虚拟屏关闭,冕花就盯着床垫保持她的沉默。
翡翠忍不住叹气。她真搞不懂这只雌虫的想法。说法和做法完全不同,充满矛盾。
“既然你知道,那你要去吗?”这具战甲真的快要长苔藓了。
本来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询问,没想到冕花犹豫几秒后,竟然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让翡翠很诧异,她犹疑地问:“你不会是因为他说过你的坏话,准备吃了他吧?”
冕花摇头,指了指地面营养液的空瓶。意思是翡翠让她喝营养液,不能吃虫。
翡翠有些怀疑,连声嘱咐不准吃金知。她会帮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