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他好会亲啊!”
乐嘉又猛吸几口氧气。
像晕血一样,无力地靠在谢屿肩上喘着粗气,一双小狐眸红得妖冶。
谢屿被他又菜又爱的样子逗乐了,一路任他靠着。
飞机进入强对流,有点颠簸,乐嘉吓得捂住耳朵缩进谢屿的怀里。
谢屿身上有种树叶的清香,他很喜欢,仿佛回到了青丘山,栖在凤凰树上。
谢屿感到心口软茸茸,心跳得很快。
他鬼使神捏住乐嘉的下颚,才发现小家伙竟在他怀里舒服的睡着了。
睡容很乖。
像收了爪子的小狐貍。
谢屿指腹轻触他的唇瓣,闷闷的哑笑,“什么觉这么好睡啊?小朋友?”
倏然,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冲他竖起中指,“说谁小朋友?老子一个月工资八千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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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一落地,沈确就接到大颜狗程黛的连环call。
沈确单手抱着念卿安,看着来电抿了抿嘴唇,想来老母亲肯定担心坏了。
他将怀里人往上颠了颠,才接起电话,“喂,妈。”
“听说你抱得美人归了?”
“嗯,我……”
“你可以不回家,但是得帮我约一下卿卿小宝,我要请他吃饭!”
程黛兴奋得面膜都不敷了,直接一掀,在手上当飞饼玩。
“对了,你没事多贴贴面膜,整天凶神恶煞,长得猪不叼狗不啃的,小心卿卿小宝不要你哦!”
沈确:“……”
亲妈这么快就不爱了吗?
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念卿安好像不会老……
这次重逢,自己比起三年前明显成熟了很多。
念卿安却一点都没变,还是初见时那个年轻貌美的少年。
好可怕,他难道真是妖怪变的?
“喂?你在听吗?”
程黛用指尖压着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你小子可以啊!卿卿小宝可是出了名的难追,像朵冷艳的玫瑰,无论谁去折,都会扎一手血,你是怎么追到的?”
沈确举侧过脸,在念卿安的耳朵上亲了亲。
他勾起狭长眼尾,眸里染上笑,“这次去国,我带了剪刀。”
话落,程黛死死掐着自己手心。
“这是蓄谋已久?强娶豪夺?”她压抑着疯狂的喜悦情绪,慢条斯理地问。
实际上两条腿已经激动得劈叉!
沈确眼眸深沉,“妈,我爸在吗?”
听出他语气不对,程黛沉吟,“在呢,我叫他一声。”
她往厨房一望,炒着菜的沈柏行屁股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猛然转身,“嘻嘻,老婆,你又偷看我!”
程黛一脸严肃地点了免提,“不嘻嘻,老三找你。”
“哦!”
沈柏关了火走过来。
就听到沈确低沉的嗓音带着些沙哑,“爸,妈,我决定放弃治疗,不打针剂了。”
酸中带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