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迷欲醉。
少年浑身瑟缩起身就往外跑。
沈确一把拽住他后颈,按了回来。
…………
两人在书房待到下午。
念卿安抱着枕头哭了又哭,哭到最后脑袋发麻。
他实在气不过,把湿漉漉的枕头朝着地上扔下去!
“我要回青丘!哼,不要坏沈确!”
沈确几乎是一秒就将人抱到怀里,低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温声哄道,“老婆……不生气了,沈确他知道错了。”
“哼,坏沈确对老婆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温柔。”
念卿安气呼呼一把捏住他的脸,无力地拧了拧。
又把他薄薄的两片唇捏住,捏成鸭子嘴。
想了想,又在上面亲了一口。
沈确被他的动作逗笑。
双手环在他腰上,轻抚着他的后背,“不生气了,我下次一定温柔……”
念卿安抬起手环抱他的颈脖,闷闷的声音嗫喏沉哑,“你坏透了!”
“嗯,我承认。”
这一次他吻得极温柔,似是要用吻默默化解掉自己身上那股能将人敲骨吸髓的瘾。
“老婆崽子……好可爱。”
-
三天后。
谢屿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面对一地狼藉的现实,他眨了眨睫,眸底如两汪死水。
他如常的起床,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
打扫完房间,又木然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把坏掉的水果和食物都一一拿出来。
丢进垃圾桶。
目光环了环,他又发疯似地把屋子里所有带小狐貍的物件都撒下来。
画纸,风铃,挂件,杯子……
不知不觉,整个屋子只剩灰白的色调,空荡凄凉。
他觉得自己好孤独,也许应该养只宠物,但他不想养狐貍。
想着,早餐也不做了,提着一堆垃圾出了门。
门关上的一瞬间,沉闷地隔绝了一切属于乐嘉的气息。
-
第七天,乐嘉累倒了。
圣池崩塌,众树皆残,无数花草被洪涝淹没。
“也不知道是谁惹怒了神明,这场雷霆暴雨在青丘持续了七天七夜。”
族长望着眼前的景象叹惋。
念岁宁扶起乐嘉,小心地给他喂了一碗药,心疼道,“非得现在就走?”
“嗯,我不放心谢屿。”
粉鸽扑到乐嘉怀里,眼泪汪汪的,“主人,我想陪你一起去。”
“天气不好,我带着你不方便隐身。”
“那等天晴了,我去找你和谢屿玩?”
“好。”
粉鸽疯狂地苍蝇搓手,“有喜糖吃吗?”
“谁知道呢?”
乐嘉虚弱一笑,穿上外套。
临走,他深深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圣树奶奶,“大少爷,奶奶就拜托你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