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猝不及防被点名的夏尔抬头看过去。
“邓布利多校长邀请你晚宴结束后去校长办公室一趟。”斯内普目光沉沉地看着夏尔,似乎察觉到男孩的抗拒,他冷冷地扯起唇角:“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拒绝这次邀请。”
“那么,多谢斯内普教授帮我带话。”夏尔轻轻颔首。“晚宴结束后我会准时去的。”
“口令是果冻鼻涕虫。”丢下这句话,斯内普就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的位子走去。
夏尔的目光落在高台上坐在正中央位置的老者身上,并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也不知道邓布利多今天晚上找他,究竟是为了哈利的事情还是为了飞路网的事情呢?
这间校长办公室看起来比之前更乱了。
这是夏尔进门后的第一反应。
邓布利多没再搞什么恶心人的小动作,早早地坐在了堆满了卷轴的办公桌后面。不过这一次办公室里不止只有他们两个人,斯内普也在。
这个背景自带血雨腥风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前朝外看。
“邓布利多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夏尔在办公桌前站定,彬彬有礼地问道。
哪怕心里对邓布利多有再多的意见,在礼仪方面夏尔也不会让人挑出错处来。
“哦,凡多姆海恩先生,你来了。”邓布利多脸上难得没有了笑容,“请稍等一会儿,等人齐了,我们一块谈。”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麦格教授领着低头耷拉眼的哈利和罗恩·韦斯莱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邓布利多还没说话呢,罗恩·韦斯莱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指着夏尔叫了起来。
“威利斯先生对我出现在霍格沃茨似乎很意外?”夏尔挑眉说道。“很抱歉,我赶上了分院仪式,并没能如你所愿。”
“你”虽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在见到夏尔之前,罗恩·韦斯莱心中是有那么点隐秘的痛快的。
他本以为夏尔这次一定没有其他办法及时赶到学校的。
罗恩·韦斯莱其实非常非常讨厌夏尔。
明明只不过是一个在巫师界毫无根基的麻种,可是却整日里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偏偏斯莱特林那群恶毒卑劣的毒蛇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魔药,没有一点骨气,非但不欺负他反倒甘心跟在他的后面!
这让罗恩·韦斯莱又妒又恨,明明他们韦斯莱家才是跟他们一样的纯血,可凭什么夏尔一个麻种却能让他们另眼相待?
罗恩·韦斯莱作为家中经常被忽视的一个孩子,他无疑是自卑又自傲的,他渴望得到旁人的关注,渴望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要是没有夏尔作为对比的话,他可以理直气壮将斯莱特林钉在恶毒、做作的位置上,他可以理直气壮地将小蛇们的无视和嘲笑当成自己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受到的迫害
可是,这里面偏偏就多了那么一个夏尔。
夏尔的存在像是一记重锤将他所有的自以为是、所有伪装的清高都砸成了碎片。
他本以为这一次他一定能够赢过夏尔的
“好了,”邓布利多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现在谁能告诉我今天下午在站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这件事由哈利来讲比较合适,”夏尔说着看了哈利一眼,“我到达站台的时候通道已经被封上了。”
“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低声说道,“明明在我们之前的乔治和弗雷德都成功进入站台里面的。”
“可是我跟罗恩想进去的时候却突然被挡住了。”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看向夏尔:“凡多姆海恩先生,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第一时间选择独自离开吗?”
“因为站台进不去啊。”夏尔无辜地睁大双眼,“难不成您想让我一直在那里傻等着吗?”
“咳、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没有和哈利他们一起行动?”
“因为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行动的自由?”
“那么凡多姆海恩先生为什么没有在联系斯内普教授的时候第一时间告知我们还有两个小巫师被挡在了通道外面?”
邓布利多隐约带着质问的语气要把夏尔给气笑了,他也确实的笑了出来。
“邓布利多先生,首先我希望您能明白,我、哈利,还有这位随便吧,这位红色头发的同学,我们三个人是三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我和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所以没有义务和必要,为了他们自己的决定或行为负任何责任。”
救世主的灾难
“另外,就像您所知道的那样,我们很快就分开行动了,所以我并不清楚他们两个有没有通知教授,也不在乎他们两人为了抵达霍格沃茨进行了怎样的冒险。”
身形单薄的男孩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容侃侃而谈,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的视线。
“还有,我很好奇,在得知我们三个人分开行动之后,邓布利多先生为什么不觉得是他们两人合伙孤立我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明明最可能发生的事情,是他们两人将我排除在了自己的计划之外,没错吧?”
夏尔那一口优雅的公学腔说起话来不急不缓,落在邓布利多的耳朵里却字字带刺,针针见血。
“凡多姆海恩先生,哈利和韦斯莱先生都是单纯善良的好孩子,他们两人不应该遭受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危险。”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夏尔一眼,“我只是想向你询问一下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