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是担心发炎感染的,只是早上他仔细看过,破皮并不严重,只是面积大,那地方又脆弱,就显得格外疼一些。都不用看大夫的,几天就好了。
就是……真的好疼!下床吃个饭都感觉要了他老命。
他仔细思索接下来的打算,带阿岷去看大夫是肯定的,银钱是肯定不够的,不知道大婶那边鲜花饼筹备的怎么样,有没有眉目。
这事儿崔梨也挺急的,给家里去了信,又带了些鲜花饼过去,到现在都没有回信,她都等得有些焦虑了,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意,当时还信誓旦旦跟楼安保证过销量定不成问题。
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咋的没一点儿消息?
“大少夫人!”跟前的小童突然语带兴奋地跑过来,“府城来信了!”
崔梨放下茶盏,连忙起身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看完后,心间的巨石彻底落下。
原来这么久不回她,竟是已经按着方子做完售卖了!
信中提到这个时节花类繁多,鲜花饼做成了不同口味,不仅大贵之家争相购买,就连平头百姓都一个两个买来尝鲜,反向很是不错。她娘都想着开分店了!
她合上信,仔细收好,去了江清院子,她得好好跟江清分享一二!
送礼
陆青吃过饭就带着买好的肉和蔬菜来了江家。
没想到却没见着小哥儿,就连他那个小郎君也没见着,他问正在院儿里做衣服的徐氏:“小公子和他家夫君没在么?”
他们不是约好的今儿下午要做卤菜吗?
徐氏起身相迎:“小安崴了脚在房间休息,阿岷出了门,今日我来给你做。”
陆青有些迟疑,徐氏笑话:“还不信我不成?”
陆青把手上的东西跟她一道搬进厨房:“不是我不信您,这是给主人家吃的,自然要讲究些。”
徐氏也不恼,好脾气道:“没事儿,卤水都是昨天小安做好的,就是煮个肉和蔬菜的功夫,口味儿没什么区别。”
陆青这才松口气:“多谢婶子担待。”
徐氏边把肉和内脏分开来,边对陆青道:“谢什么,你我都是拿钱办事,自当是为了主顾。”
陆青摸摸鼻子:“还是婶子通透。”
“你这次准备的菜得做两锅了,路上不会坏吗?”
“不会,婶子,”陆青回道:“少爷定了些冰,可以放好些时日。”
这是大户人家,徐氏心道,她把陆青赶出屋子,给他掺了茶水:“你先坐一会儿,岷儿一会儿就回来了。”
“婶子您不用管我,我坐会儿就成。”
“那我可就去厨房做饭啦,你要是待不住可以去周围走走,这卤肉得一个多时辰吶。”
陆青应下:“知道了。”
楼安叉着腿坐在房间看飞行棋盘,纸张干透了,他原本想学着油纸伞那样上一层桐油能保存久一些,但一没油二没时间,就搁置了,反正如果陆家少爷喜欢玩,可以自己对照着再做一份,也不一定非得用纸。
他小心翼翼用纱布把伤口包了一下,而后穿上裤子出了房门。
陆青看他一瘸一拐,“这么严重?”
楼安笑道:“养几天就好了。”
陆青匆匆掠过他脚踝,也没见太肿,“您休息便是,何苦出来。”
楼安笑说没什么大碍,“留您贵客一个人坐在院儿里想什么话?何况我还得给你介绍个东西。”
陆青来了兴致:“什么东西?”
楼安神秘一笑:“等阿岷回来再告诉你,他去取了。”
徐氏已经把肉煮在锅里焯水,这会儿正在屋檐下择菜,听闻这话朝门口望了望,就见远处江岷同着个小少年一道朝着这里走来,她笑看着楼安:“这说曹操,曹操到,马上到门口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江岷叫徐氏:“娘,我回来了!”
叶觉跟着叫人,进了屋子看见楼安,把东西交给他:“岷哥不是说你受伤了不能起来吗?”
楼安接过精美的漆盒,摸了摸上面的小锁扣,看他一眼:“脚崴了又没半身不遂,咋的不能出来坐坐?”
江岷噘嘴:“是你跟阿岷说的!”
“嗐,”楼安放下漆盒,“逗他呢,小傻子,怎么你还当真了?”
江岷立马紧张:“那你还疼吗?”
楼安拉着他坐下,招呼叶觉:“不疼了,快来,教你们个好玩的。”
说完他跛着脚去房间把飞行棋拿出来,因为太大的缘故,只能摊在地上,他缓慢跪坐在地上,朝江岷伸手:“盒子给我,你们一人一边。”
几人听从指示占了方位,楼安将棋子按颜色分给三人,然后掷了下骰子给大家演示,“咱们棋子代表马儿,每人轮流掷骰子,谁先掷到六点,谁先移动棋子到马场出发点,然后再掷一次按点数出发,剩下的人接着掷,直到掷出六才能到开始跑圈,明白了吗?”
“接下来呢,画了好多箭头。”
楼安仔细给大家讲解一番,又边教边玩,一次之后大家兴致便高起来,楼安见大家都会玩了,收起飞行棋,仔细折好放进盒子内,交给陆青:“再见不知何夕,做了个小游戏给你们路上解解乏,还望不要嫌弃。”
陆青双手接过:“小公子礼物珍贵,明明闻所未闻玩起来又引人入胜,我家公子定会欢喜。”
楼安起身坐下:“喜欢便好,这次时间匆忙了些,做得有些潦草,你们若是喜欢可以用布料或是木盘照着上面画出来,棋子也可以做成小马形状,和棋盘的马场也是配的,当然也可以是其它图案,全凭你们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