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随摘下领带叠了两下,放到原烙音嘴边。
“咬住。”
领带堵住待会可能发生的吼叫,提前将它变成可爱的呜咽。
一切如闵随所想,青柠与乌木完美融合一如从前,用不合时宜的比喻那便是闷热潮湿的雨林中喝口冰镇的青柠气泡水。
但——
原烙音无法去拥抱在他腺体肆虐的行刑者,信息素随着血液循环,他终于忍不住吐掉领带大声求饶。
“闵随!闵随!我疼!我好疼!”
“乖,不疼。”闵随放缓动作,低头吻在他的眉心,蒙蔽原烙音视线的那一秒,触手凭空出现又瞬间消失。
胡闹的后果是感冒。
原烙音虽然天生腺体残缺,但从小打拳锻炼身体吃嘛嘛香,身体素质好得不行。
于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由于长期注射抑制剂对针这类物品有强烈抵抗情绪,平常意识清醒的时候尚能控制,如今瘫在床上病恹恹说什么也不愿意打点滴。
为了照顾生病的alpha,闵随只能将工作搬到别墅处理。
开关门的声音刻意压低,但并不能让人忽略,原烙音藏起来的耳朵微微动了两下,撇撇嘴。
不是说了感冒怕传染分房睡别进来吗?
他把门都反锁了,钥匙也藏起来了,谁知道闵随居然不止一把钥匙。
“鸡丝粥,熬了好久,音音想不想吃点。”闵随伸手轻轻晃动纯黑被子裹住的长条alpha,见原烙音不适应灯光钻进被窝掩耳盗铃嘴角微微勾起。
“听不见。”原烙音头晕得快要炸开,恨不得快点睡着,连带着听闵随的声音都有些烦躁。
“药得饭后再吃,就喝一点点?”闵随没有就此退让,alpha的身体是底线,“两口就行。”
哄小孩的语气,并没有劝动alpha。
他想不通这样的天气,空调也温度合适,原烙音怎么会着凉感冒,还严重成这样。
连带着他也被赶去客卧,正是热恋期却被伴侣勒令不得擅闯,只能隔着无数房间汲取那点点青柠信息素。
高频率使用痛觉转换的分泌液会让原烙音产生成瘾性,于是他放弃转嫁,也就无法感同身受伴侣的痛苦,毕竟塔卢索从不会生病。
原烙音钻出脑袋,坐直身子这一动作就耗尽他所有电量,姿势的改变引起头晕的注意,蜂拥而至,恨不得将他的脑袋凿开。
“晕死了。”
胸闷,气短。
除了头晕好像也没有其他症状,不过也只有感冒这一种解释。
原烙音张开嘴,他没胃口,平日三两口能喝完的粥,闵随喂了快十分钟都没有见底。
想吐。
他用力靠在枕头上,感受后脑处的挤压感,通过心理安慰缓解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