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刘铭。”徐果看到了吕野的杀意,她顾不得疼痛,又将手盖在那已经握拳的手上,指缝间轻轻的抚摸,渐渐将那份固化松开一些,“野儿,大夫说我没事,不必担心,而且那刘铭自有他姑母,甚至皇上会处置,你我,都不要沾染任何,我便是那被害者,我没有打他,我甚至,没有骂他,我便是在那站着。”
“徐果,你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吕野摸了摸她的脸颊,额间的汗沾在她手上,她从衣袖中拿出丝帕,擦了擦,而后又轻轻的摸摸。
“好了,回去吧。”
吕野看看她,笑笑,“不想走。”
“我如今行动不便,不能抱你,你在这,我倒更难受了……”
“……我念的是你的身体,你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念的,也是你的身体。”
“……”吕野站起,“本宫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下次见到,若是还这般羸弱,本宫……”
“怎么?”
“本宫一定修理你!”吕野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便往后退两步,“下次见你,一定得是好好的。”
“好,一定好好的。”徐果笑,人是倦的,那半开的眼眸看着吕野离去,那般的依依不舍,待人影淡去,她闭上眼,疲倦感侵袭上来,唇间的香气轻轻飘起,落在她鼻尖,那疲倦似乎也淡了些,徐果脸上的红晕也似乎多了一点,让那张苍白的脸,看起来,生动些许。
啪!
“姑母!你为何打我,明明是那徐果不识好歹,让大公主二公主都那般瞧不上我!”
刘贵妃瞧他依然那般固执,气得人都有些抖,“刘铭啊刘铭,是本宫太惯着你了,如今让你这般肆意妄为!”
“我,我只是推了他一把,他,他,定是故意的!”刘铭依然在轻轻的抗议。
“那徐果腰间的伤,太医也瞧过,却是伤的不轻,即便是他想骗你,难道那些太医也帮着他?”
“那他为何后来不让太医诊疗,却是找自己府上的大夫?”
“他徐果知进退,太医说了伤势不重,后头便让大夫诊疗,有甚问题?”
“那……”
“滚!给我滚!”刘贵妃一脚踢在他的肩头,刘铭往后倒去,不可置信的看了自己的姑母一眼,而后愤然离去。
“皇上驾到。”
刘贵妃还在气头上,此时忽然听到这,都来不及将头饰摆正一些,皇帝已经入了大殿,“爱妃……”原本那般宠溺的语调带了一些陌生的气息,刘贵妃不敢想太多,忙端正了自己的仪容,轻轻作辑,“皇上吉祥。”
“爱妃请起,”皇上走过去,将她轻轻托住,“朕这几日都未来看你,爱妃可想朕?”
刘贵妃忙将身子轻轻的倚在他x口,声音中多了一些娇媚:“皇上明知臣妾的心,何必还要问臣妾?”
皇上轻轻搂住她的手臂,将她轻轻落入那座位上,手指在那鼻尖轻轻一刮:“朕不是过来了?”
“皇上……”刘贵妃眼里多了些晶莹,瞧着自己的夫君。
“别紧张,那逆子的事,朕知道,与爱妃无关。”
“皇上要如何发落他?”刘贵妃状似无意,又问。
“他本就没状元之才,大抵是因为爱妃,这些考官都越俎代庖为朕着想,他们以为朕与爱妃会开心,朕已经定了这些人的罪。”
刘贵妃将身子轻轻倚在皇上怀里,再无说起那话题……
可以吗?
徐果的腰差不多康复了,那日她站起身,轻轻摇了下自己的身子,正准备出门,此时门外那人又进来了,徐果便顺着搂住那人的腰,“你这日日跑过来,就不怕宫里头那些人追究?”、
吕野依着她的身子,抬起头,手指轻轻敲击她的额头,复瞪她一眼,“我有分寸。”
“往后便不用来了,你看,”徐果退开一些,转了个身,“我已经康复了。”而后又靠近吕野,轻轻拥着她,“这些时日,你总过来,我已经很开心。”
吕野退开一些,坐下,拿起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啄一口,“我今日来,是跟你说一件事。”
“好事?”徐果跟着坐下,脸靠在那书案上,问。
“好事,刘铭得贬去了郴州刺史,”吕野看着徐果,见到一脸了然的样子,“你已经知晓这事?不会啊,这事父皇是暗中安排的,如今知晓的人并不多。”
徐果摇摇头,“我不知晓这细节,但我知道,他定会被贬黜。”
“哦?”
“刘铭这些时日我与他相处,除了那些较粗浅的,大抵,他没看过几本书,我不知道他怎么中的状元位,但这位置,也不是他那样的人能坐的。若你的父皇不是个昏君,便不会让这样一个人,污了这科举之名。”徐果轻轻在自己的腰上抚了一下,“而我,只是给我们圣上一个理由,一个治他的理由罢了。”
“……可这样,你便站在了我父皇的身前,你不怕,他既然瞧到了你,也便瞧到了我?”
“他能治那刘铭,便是将那些情爱放于一边,你的父皇,是个好皇帝,而对于一个好皇帝,我作为臣子,自然是要效忠。至于你,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你父皇并不是仇敌,你们是亲人,你父皇创造了如今这盛世,还将储君之位给予你,这已经是最大的肯定了。而至于那些情爱之事,大抵只是,上位者,娥皇女英皆想得的念想罢了。”
“徐果。”吕野皱眉,轻轻唤道。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