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目带着一些情绪,徐果只得讨饶,“我真的没事。”说着拉着吕野进了屋,此时那图纸正放在桌案上,徐果走过去,指着那未知的圆,轻声问:“这一下午我一直在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吕野看了下那图,回头看着徐果,“一个很大的沼泽。”
“沼泽?”
吕野点头,“嗯,而且它地势较其他地要低许多,我已经派人去勘察挖渠的可取性了。”
“这图,你看,若是地势较低,按理说,若是洪灾到来时,能将洪水引至这里,泄洪是否可行?”徐果又指着图片的另一些方位,“这是路径图,水位一般从高到低,从这里,”她指了指山脚一处,“这个作为着力点,然后到这边,直至到沼泽处,我们只要很好的做好泄洪路径,到时候将水引至沼泽处,这一偏的百姓,定能少了许多洪水的侵害。”
吕野按她指的看着,整条路径与这两日考察的实际情况,竟是基本一致,她抬起头笑,“我这两日到处奔波,还不如你坐在这里钻研来得有效。”
徐果抿嘴,“没有你这图,我何处钻研?”说着又指了地图另一处,“这里不知是什么情况,按地理位置,倒是适合人居住。”
吕野看着,说:“此处是一片荒地,我已让懂土壤的农户去看是否适合农作,明日便会给我答复。”
徐果惊道:“你去看过了?”
“嗯,”吕野点头,“你与我想的,别无二致。”
两人相视一笑,吕野轻轻的靠过去,两个人抱在一起,头抵着头,吕野较徐果略矮,她的鼻尖被捂在徐果的肩膀处,闻一闻,一股淡淡的药香从那处传来,她闭了闭眼,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但每一日,两人总爱这般抱一会儿,便像是人饿了有了吃食,那份拥抱,便是两人最好的口粮。
晚膳后,吕野拉着徐果,“今日睡这里。”
徐果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吕野笑:“为何这幅模样?”
徐果话都说不利落,“你让我今日睡这里?”
“嗯,”吕野点头,“不愿意。”
徐果忙做到床畔,“愿意,一万分的愿意。”
看她那模样,吕野叹气,“忍了许久?”
话说的过分直白,徐果脸有些红,“倒也不是,便是开心。”
“你每日这般辛劳,给你的奖励。”在徐果的鼻尖轻轻刮了刮,手指轻轻抵着那鼻尖,又左右蹭了蹭。
“野儿……”
“嗯?”吕野的嗓音软软的,手指还架在那处,徐果提起还算轻便的一只手臂,将那只手抓住。
“野儿……”
“嗯。”吕野少抬起眼,眼神从鼻尖落到徐果的眼里,莫名的,徐果竟是感觉到了那种“砰砰砰”的心跳声,吕野看着她,稍稍靠近一些,唇相近,将碰未碰,比较的呼吸稍稍重了一些,一下一下的落在徐果的唇上方。
“野儿……”那声野儿被吞到了双唇中,徐果闭上了眼,能感觉到吕野的舌尖轻轻路过自己的上唇,又绕着路转到嘴角,扫过前头的牙,轻巧的跑了进来。
吕野看着她的模样,牙轻轻磨着徐果的上唇,咬住,扯一下,手在徐果的后背上轻轻抚着,尽量避着那受伤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腰间,有些够不过气的畅快感,一阵一阵袭来,敲击在吕野的脑中,吕野觉得整个人发麻,呼吸,呼吸……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一起躺在床铺上,徐果在下,吕野在上,与往常不同的样子。小狼崽脸红红的,吕野笑,一阵一阵的笑,开心极了。
江南行陆
两人闹腾的时间不长,体力活对于一个病人,一个长期奔波的人来说都不是容易的事,如此一来二去,便乖巧的躺着,徐果枕着吕野的手臂,累到入了睡,见她睡着,吕野才起身,拿起徐果的绘图,顺着这两日的实地考察,进行了一些改动。
原图有些乱,吕野又绘制了一张新的,走到窗口,此次跟她南下的只有其中的首领水牧,其余几个暗卫首领则是在京城守着皇后,月娘等人。
水牧半个身体悬在窗外,人却能稳稳的固在那处,她一只手抓着窗墙,另一只手接过那图,“按着图再去看看,有任何问题随时与我说,明日午膳前回来禀报。”
水牧将图收好,看了吕野一眼,唇微张,又没发出任何声音,吕野见她这般,便问:“有何事?”
水牧低头想了想,“京城月娘,这几日失踪了。”
“水夜呢?她不是一直看着月娘?”吕野紧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依然睡着的徐果,又转过头。
“水夜一直盯着,像是,人间蒸发……”
吕野的手抓着窗台,“此事回去再议,你现将手头的事处理了。”
“喏,”水牧消失在夜幕中,吕野看着窗外,她一直觉得此次江南行定然是危机四伏,过分的顺利让她有些飘飘然,虽每日依然有认真的将手头的事处置干净,但那股防范心,似乎是退了不少。
她关上窗,回到徐果身旁,这人如今睡的正香,原本黏腻的声响从脑海中泛出些滋味,那张脸,在刚不久还泛着异样的红,与自己讨着饶,那般柔弱。
徐果的手臂在枕头触空落落的摸了摸,此时睁开了眼,看着吕野,“几时了?”
吕野探下身,将她额头的刘海轻轻的挽在脑后,“还早,再睡会儿,我刚去出恭,现在也回来睡了。”
徐果笑,眼睛细长柔情,她轻轻拍着自己枕着的枕头,“嗯,过来。”
吕野听话,轻轻的靠过去,躺下,只是将徐果的手从自己的颈下拿出,“别把另一只手也枕废了。”她转过身,与徐果四目相对,鼻尖轻轻趁着,“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