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被吓坏了,用尽全力想推开男人。
“别白费力气了,小骗子”江寒舟发了狠,扣住少女的后脑勺,想要吻住少女的唇。
宁宁眼见着逃不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少女的泪珠晶莹剔透,无声的滴落在男人手背上。
江寒舟最终还是舍不得伤害怀中的女子,哪怕这个女子欺骗他,他也不愿意看到她的眼泪。
“别哭”江寒舟温柔的擦干少女脸上的泪珠。
宁宁趁着对方有所松懈,立马从他的怀中挣脱,窜出一米远。
“顾宴城,告诉你,你再做这么奇怪的事,我对你不客气”宁宁指着男子大喊。
江寒舟整理了一下有些起皱的衣衫,哼了哼,嘴硬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
宁宁环抱双臂,十分怀疑男人的话。
这几日的相处,她很明显的感受到了,男人对她的兴趣,就连工作时,都会偷眼瞧她,可她明明记得,在京城顾宴城对她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情义,怎么到了南疆他变化如此之大呢?
“主子,念意小姐出事了了”兰嬷嬷来报。
宁宁第一个跑出门去,念意这丫头心思单纯,根本不了解师傅的狠厉,怕是被下了蛊毒而不自知。
江寒舟叫上大夫一同来到念意的院落,进门后他站在卧房门口,没有走进去的意思。
宁宁守在念意塌边,为念意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疼,好疼”念意感觉五脏六腑都疼。
宁宁握住念意的手,经历过太多次这种事情,她最能明白此时此刻的念意到底有多疼。
“念意,你中了蛊毒,是师傅给你下的,你信我吗?”宁宁还是没忍住,将真话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出来。
师傅做事全凭心意,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会管其她人的死活,宁宁猜不透师傅为何要对一个小姑娘这么的狠毒。
念意睁大双眼,死死地抓住宁宁的手,觑了一眼门口的男人,忍住了快到嘴边的话。
师傅将她从乞丐堆里带回家,给她吃穿,还为她找到了父亲和哥哥,她从未怀疑过师傅。
“念意,很快就不疼了,你忍忍”宁宁轻拍念意的手背,安抚她。
念意乖乖点头,与师姐相处的这段时日,她是真的很喜欢师姐,师姐在家中会同她一起做家务,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她带些小物件,她知道师姐是一个好人。
可师傅对她有再造之恩,她不想去怀疑师傅,也许师姐看错了,她不过是生了病,才会如此难受呢!
大夫是江寒舟从京城带来的名医,真本事是有的。
老大夫诊了半天脉,一直眉头紧锁,点点头,又摇摇头。
过了好一会,老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起身收拾好药箱。
行至江寒舟面前,微微行礼:“大人请恕罪,老夫实在诊不出小姐的病症。”
江寒舟挥手示意老大夫离开,他静静的站在门外,目光一直定在宁宁的身上。
小骗子与念意认识不过数日,却对念意如此紧张,看着不像是装出来的。
“主子,宁宁姑娘心地善良,嘴甜讨喜,相处久了,确实很难不喜欢上她”兰嬷嬷对红玉严苛的不近人情,对宁宁却好了许多,这丫头是真讨喜。
你让她做什么,她不会和你对着干,交代她的每一件事,她都会认认真真去做。
江寒舟点了点头,这丫头就这个本事最强,不然怎么会将他和母亲骗的团团转转呢。
“兰姨,你派个侍卫去军营通知一下顾国公,和他说一下念意小姐的情况”江寒舟毕竟不是念意的真哥哥,念意生病还得让顾国公知道才行。
兰嬷嬷领命离开,江寒舟一直站在门口陪伴着宁宁。
分别一年多,每一日江寒舟都在想念小骗子,从最初的愤怒,不可置信,到渐渐的平静,思念如野草般疯长,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小骗子那张可恨的脸,哪怕梦里,也不得消停。
倚门往里看,小骗子正细心的为念意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
念意的蛊毒蔓延四肢百骸,疼得她在塌上翻来覆去,冷汗不停的冒。
宁宁心疼极了,念意的遭遇与她别无二致。
“念意,你要撑住,很快就会过去的”宁宁鼓励着念意,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哪怕经历磨难,哪怕遭受痛苦,只要命还在,就有希望。
念意疼得想撞墙,此刻她开始怀疑师傅了,师傅为何偏偏从乞丐堆里捡她回来,又为何给她吃小虫子,师姐说的也许都是真的。
江寒舟见念意痛的死去活来,恐有轻生的念头,便叫来几个丫鬟,绑住念意的手脚,堵住她的嘴,让她没有机会自残。
宁宁见男人如此阵仗,有些生气,念意此刻需要的是安慰,鼓励,怎么作为哥哥,顾宴城竟会如此对待他的妹妹?
“顾宴城,你快些放了念意,她这样很不舒服”宁宁想和男人理论。
江寒舟抱起宁宁,不顾她的反对,将人抱到他如今的住所。
饭菜是早早备下的,小骗子只顾着照顾念意,一天都没吃东西,再这么熬下去,身体可是要熬坏的。
“顾宴城,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自己会走”宁宁气的牙痒痒,这个顾宴城简直不要脸。
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就走,这让她在顾府以后还怎么混?
“笨蛋,你饿死了,念意也好不了,我那样做是防止她伤害自己,那样的痛苦,一般人承受不了”江寒舟夹了一块肉,放进宁宁的碗里,示意她吃。
宁宁咽了咽口水,闻着一桌子饭菜的香气,才发觉确实饿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