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郁瑜馨立刻皱起眉,反驳道:“放屁!你是眠姨唯一的孩子,你要是她的刺激源,她还能见你?”
“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秦洛姝说。
郁瑜馨:“我们说的就是一件事。”
秦洛姝和郁瑜馨沉默相对,谁也不开口,僵持地看着对方。
气氛陡然凝滞,秋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将牌扣在桌上。
“你怕眠姨见到月月想起当年的事?”他说,“不可能,月月跟当年的事没有任何关系,还是你怕眠姨见你们在一起联想到她和你爸?”
秦洛姝誓将沉默进行到底。
沉默中,一阵欢快的脚步从外面向这个方向奔来,两扇雕花红木门被人从外面哗啦推开,露出高大的男人的影子,他喜笑颜开,喜不自胜,得意洋洋地张开手臂:“hi,亲爱的朋友们!快看看谁回来啦!”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四合院。
秋宁抬手,揉了揉额头。
“……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华苑廷小声地说,轻轻把门带上,“打扰了,你们继续。”
秦洛姝忽然道,她站起来,面色冰寒,对郁瑜馨说:“我和桑星月没到你们想的程度,我也绝不可能让她去见我妈。”
郁瑜馨讥讽的说:“你觉得你孤独终老是眠姨想看到的结局?”
“哦,不对,你想一边瞒着眠姨,一边跟人亲亲热热,秦洛姝,你怎么比华苑廷还渣?”
贴着门缝偷听的华苑廷:“?”
他怎么了!
他都是被甩的那个好不好!
秦洛姝表情更冷了,华苑廷打开门,探进头来,满头雾水。
“我出国是两个月,不是两年吧?怎么回事,你和那个oga都谈婚论嫁要见家长了?”华苑廷惊恐,“我错过了什么?”
秋宁看着他,叹气:“你错过太多了。”
华苑廷眼睛“唰”落在秦洛姝身上。
秦洛姝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
她不想谈论桑星月的事,更无法说出口易感期爆发后涌来的恐惧,清醒后的她忽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她是一个alpha。
一个像她父亲一样的alpha,她血液里流淌着和父亲一样的失控破坏,在秦家爆发易感期的那天,她没有一点恐惧,害怕,后悔。
她开心极了。
那种脱离理智的快感,毁灭一切的掌控感令她满足。
就像她母亲崩溃的那个夜晚,她被火焰烧掉的那晚的记忆一样。
一切不分明,只有恐惧,兴奋在心底弥漫,萦绕,喃喃私语。
叫嚣着伤害与毁灭。
有一刻,她想毁掉的,不只是秦家的房子。
这件事如果让她母亲知道足以击垮她的心智,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却忘不掉当时发生在她唯一孩子身上,如影随形的死亡威胁。
还有人没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买单,她怎么能冒着让母亲病情加重的威胁去赌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