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马达轰鸣,碾碎雷声,在苍茫山道中飞速前进,数辆跑车在山路间飞速疾驰,车轮在柏油马路甩出一条条黑印。
大雨倾盆时,黑色跑车在欢呼声中冲出终点。
终点处,震耳欲聋的音乐下人群狂欢乱舞,丝毫不怕被浇成落汤鸡,喷洒的香槟酒水混在雨中,年轻的男女举着酒瓶呐喊一个名字,疯狂地宛若末日狂欢。
秦洛姝从车里走下来,剥开糖塞进嘴里。
一个男人撑着伞走过来,把伞遮在秦洛姝头顶,对着她挑眉笑道:“怎么样,还是这种滋味爽吧?”
秦洛姝叼着棒棒糖,漆黑的发下,一双眸仿佛已经失去情感似的冷淡,“嗯”了声。
她喜欢的轰鸣声,疾驰的痛快,和压迫神经的刺激,几乎能将人淹没,忘记一切。
“明天还来吗?”男人立刻问。
秦洛姝看了眼对着她露出灿烂笑容的男人,不发一言地从伞下走出去。
雨水一瞬间浇湿她的发,在黑色赛车服上浇出粼粼水色,秋雨寒风中,不知多少看着她的人眼底一片火热,却因为之前的教训只敢远远地嚎叫。
秦洛姝之后,接二连三的跑车抵达终点,陆陆续续下车,操纵方向盘的赛车手们愤怒的骂着突然下起的雨影响发挥。这时,靠近一辆蓝色跑车的alpha忽然皱起眉头,骂道:“草,什么味?”
“不是吧,觉哥易感期到了?”
喧哗声渐起。
坐在雨棚下的秦洛姝也闻到那股刺鼻的,令人生厌的味道,没有alpha愿意接受同类的信息素,接纳是示弱者的认输。
辛辣的信息素放肆地宣泄,有人拿来抑制剂给下车的男人,被他一手推开。
易感期是一个alpha信息素值最厉害的时候,他像一只充满战意的雄狮,迈着骄傲的步伐一步步向秦洛姝走来。
“来一把?”他挑衅道。
秦洛姝叼着糖,语气冷淡:“你已经输了。”
男人笑了下,说:“没用全力,让着你罢了,你还当真了?”
秦洛姝歪头,雨水顺着头发滑下,沿着她苍白的皮肤滚落,被雨水淋湿的眼睫湿润的光映在alpha眼底,仿佛她因此多了些情绪。
“原来这一个月来你都在让着我。”她似笑非笑,“多谢。”
被激怒的alpha笑得更灿烂了,他往前走了一步,钻进雨棚里,吊儿郎当地对秦洛姝说:“就问你敢不敢。”
有些a易感期了,也觉得自己行了。
秦洛姝倒是无所谓,说:“来。”
“如果这样,你愿意带着你一身臭味滚远点。”她起身,从之前撑伞的男人手中拿过钥匙。
撑伞的男人犹豫地说:“不然等雨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