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睡得格外安心,梦都是美梦,还是洞房花烛夜。
红帐中,他和岁宁忘情拥吻,双双裹进被褥里,冲锋陷阵……
又一转眼,身边画面突变,他又身处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幽宫中。
有个疯子对着墙在那念叨着什么。
他走近了,才看清疯子竟然穿着龙袍。
那疯子回过头来,一双赤红的眼直直盯着他。
那双眼里有怨恨不甘,亦有慈爱不舍。
李玄泽惊醒过来,胸口的心脏猛跳,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想巫祝昨日给他说的话。
“放心,交给我,我来做。”
“看在你的面上,我不会对他赶尽杀绝。”
“我是巫祝,自然以慈悲为怀,感化为主。”
当时,李玄泽不是太相信她的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要如何感化我父皇?”
巫祝勾了勾唇角。
“我自有我的法子。放心,天底下就没有比我更心善的人,也盼着岁宁好,凡事不会做绝的。”
……
回到皇宫。
李玄泽当即被请去了御书房。
皇帝坐在龙椅上,捂着头在那,似乎头痛欲裂。
“父皇?”
皇帝抬起头,面容十分憔悴。
“玄泽,你过来。”
李玄泽走到他身边。
“父皇,你身子不适?太医看过没有。”
皇帝摇摇头,吃力的站起身,儿子同他长得一般高了。
他拍拍太子的肩膀。
“从前父皇是想过成全你和林岁宁的,可后来,又有巫祝归世的消息传来。”
“算是阴差阳错,若不是巫祝有意隐瞒林岁宁的身份,又何至于到今日的地步。”
话刚落,他耳边的声音越聒噪大声。
这会儿在念三字经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皇帝立马改口,“是朕的错,朕有眼不识泰山,才叫你和岁宁经历这些磋磨。”
这么说,耳边的声音才轻一些,念的相对柔和了。
皇帝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看来巫祝是能听见他在说什么,做什么,他说话得谨慎才是。
李玄泽困惑不解。
“父皇,怎么了?”
怎么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的,判若两人,又好似得了失心疯。